身大,但足够宽敞,白色的线条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浮漂在汪洋的大海上。
船上坐着不少外国人,有几个开放的光着上半身,靠在窗舱的扶栏上,手里拿着啤酒瓶,看着一个一个身材逆天穿着比基尼的各种肤色的姑娘走上游艇的时候,恶趣味地晃着船只,吓得那儿的姑娘连连尖叫。
佟闻漓从那些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先生。
倒不是因为她认识他,也不是因为跟他冥冥之中的一些因果,而是在那些欧洲人里,他显然就是最显眼的。
品月色的半袖绸缎衬衫显得他整个人尤为的清朗,标准的儒雅长相温和如玉,他手里还浅浅地夹着一只细长的烟。
佟闻漓觉得,他的长相是会变化的。她与他靠近的时候,在半明半暗的灯火里,他常常是凌厉和线条分明的,不离手的是粗狂的雪茄烟。
而远看的时候,他又是绅士和儒雅的,清隽和不染浮光的。
但当他多了人类的情绪后,又会呈现出不一样的感觉,比如现在,他嘴角弯着看着这场闹剧,坐在船头,敞着手臂,眉眼凹陷地嘬着烟。
上了游艇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身材一个比一个好,香汗和红酒相作伴,场面上一度全是兴奋的口哨和欢呼。
坐在那儿的欧洲人纷纷左右各抱了一个,一比二的男女比例里他偏偏落了单。
场面上也有大着胆子往先生那边靠拢的姑娘。
但他依旧敞着手臂,含笑不语,也没有其他动作。
那打着胆子过去的姑娘跟只狐狸一样,朝他手臂下钻去,仰着头,娇媚地看着他。
腿上还坐着一个姑娘的那个欧洲人说了些什么,大概是埋怨先生不懂怜香惜玉,游艇上行事高调的一众的男人都开始起哄,直呼先生不给面子。
坐在船尾的男人轻笑了一声。
而后他伸手,按住他手臂下的那个姑娘的头,迫使她抬头,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渡进她的嘴里。
这动作跟他绅士儒雅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带了点情/色的强迫。
佟闻漓从众人高声的欢呼中看到那姑娘从惊讶转变成享受的样子。
她别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