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施春愿无法平息自己,她急得满脸通红。她的手心直冒汗,而木绳始终不断开。她一直喊着谢清晏的名字,可他这次却是将头垂下,双膝跪地。
少女快要哭出来了,“谢清晏,你说过只会向我一人低头的,你快抬起头来,看看前方好不好,我求你了。”
谢清晏的马尾低垂,早就看不出他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的双手满是鲜血,他握不紧手中的剑,他不知道怎么站起来保护她。
高傲的少年就这样被他一一击溃,她惊慌不安的看着他,似乎下一秒便会失去他。
谢清晏的碎发被风吹着,同时也吹来了一句熟悉的话。
“清晏,站起来。”付蘅说道。
这句话他太熟悉不过了。这是他小时候付蘅对他说过最多的话,而现在付蘅靠意念传递给了他。
不仅是付蘅,连施春愿的话语都传到了他脑海里。“你说过只会向我一人低头的。”
对啊,他只会向她一人低头。
黑衣人见他迟迟没有反应,约莫是死了吧。黑衣人不再看他一眼,毅然走去施春愿面前。他将剑指着她,冷冰冰说道:“解决完他,现在轮到你了。”
“清晏,站起来。”
“你说过只会向我一人低头的。”
“清晏,流风剑在何处?”
对啊,他还有一柄今日赢回来的流风剑,他也一并将它带了出来。
流风剑,其剑如溪水流淌,风吹流影,境界自然妙趣横生。
少年抬眸,全身上下似有万千力量流动。这是他的极限,而付蘅与施春愿给了他极限。
他从背后取出流风剑,剑刃间有如千丝万缕的不祥气息,在利刃上散发着杀伤力。
谢清晏不可能让他伤害她的。
黑衣人闻声转头,便见这个少年重新站了起来,周身有一股很强大的气场流动。冷峻之色中潜藏着肃杀之意,让他有些心生畏惧。
“不可能,你怎么还会有这种剑气,绝对不可能!”黑衣人简直不敢相信。
谢清晏的嘴边还挂着一抹未凝固的血,在这黑暗之下,阴冷暴怒。他懒得和他讲这么多狗屁话,速战速决才是他能取胜的关键。
他这具普通人的身体可吃不消。
一缕灰烬迅速扩散开,带着弥天的怒涛的剑锋。黑衣人没想到这柄流风剑给他带来的帮助这么大。
剑影幽幽,神秘莫测,谢清晏的身影也若隐若现。这柄流风剑好似生来便属于他,少年能将它使用到境界最高处,打敌手个措不及防。
一阵烈风过,连火光都被他熄灭了一大半。黑衣人瞬间看不清他来的方向,他快速如风,令他难以捉摸。
施春愿只听见一声惊呼过后,有人倒地的声音。
谢清晏的那一剑,刺入黑衣人的胸口,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寒意流淌着,萦绕着死亡的气息。
“你……你……不可能,你一个少年人竟……能杀了我。”黑衣人重重的咳出血来。
他不仅被谢清晏杀了,还被自己强运功内力反噬。这两者一结合,必定让他生不如死。
谢清晏喘着气,双眼通红道:“凡事皆有可能,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黑衣人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清晏看他没了气息,便踉踉跄跄的跑去找施春愿。
施春愿听见了脚步声,她一抬头就看见谢清晏脸上沾满血,手上也粘满血,衣服上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少年不敢碰她,他怕把她弄脏了。
他用自己的衣服尽量擦干净手上的血才小心翼翼的帮她把木绳解开。
谢清晏声音在颤抖,手也在颤抖。“是不是吓着你了?”他的声音疲惫又沙哑,像是积攒了很久的气才足矣让他说出这一句话。
施春愿摇头,她不怕,她很担心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谢清晏,你疼不疼啊?”
谢清晏帮她一圈圈解开后,看到她白晢的手腕上又红又肿。“施春愿,你比我更疼。”
少女用手捂着嘴巴,眼泪从脸颊上一路滴到谢清晏的手背上。她不知道谢清晏会说出这种话,明明他自己才是受伤最严重的一个。
施春愿也帮一旁的付蘅解开,可他依旧昏迷不醒。
她再转身时,谢清晏的身子已经倒了下去。施春愿晃动着他的肩膀,一直在他耳边说道:“谢清晏,你别睡,你坚持一下。”
少年还存有一丝意志。可是他好累好困啊,他的眼睛睁不开,他也怕自己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可他到底也是晕了过去,后面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了。
“什么!司空韦死了?!”他拍案大怒。
“殿下消消气,切勿动怒。”
他举起酒杯一口闷,他问:“怎么死的?”
“被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