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晏先移步回里厅,江知喻和付惜月还在津津有味的吃着,而关逊也乐呵呵笑着,不过他喝了点小酒,现在脸颊有些红,可他依旧还清醒着。
“对了,关郡守。”谢清晏说,“一直忘记问你从京城中运来的五车粮食你分发下去给灾民了吗?”
关逊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也不蠢。“那五车粮食我早就已经全部分发下去了,小侯爷若是不信的话可以随我去后面看看。”
谢清晏眉心一跳,继续演着戏道:“我自然是信关郡守的。”
“今日我还去街道上看了看米铺,发现各大米铺里的米几乎是同一品种。我就觉得奇了怪了,因为那些米的质感只有北方才能种出。”
关逊可能也对他的这番话意想不到。
“小侯爷是不是看错了,我这南方怎么可能会有北方的米。”
江知喻莫名其妙插话道:“怎么不可能了,我们京城运来的救助粮食可不就是北方的米?”
关逊又对着他笑道:“江少爷,你这话的意思就是米铺里的米是京城运来的救助粮食?”
江知喻放下筷子,默默点头。
“江少爷说笑了,我方才才说那五车粮食早就已经运给灾民们了。”
江知喻不再说话。他知道后面有一场好戏,而这场好戏的主角便是关逊他自己。江知喻叫上付惜月一起出去,等着在外面看关逊如何出丑。
江知喻和付惜月一走,谢清晏便拿上自己的酒杯邀关逊一同出去品酒谈乐。
关逊虽不知谢清晏为何切换话题切换的这么快,但他因为低人一等,还是随了他一同走。
月亮高高挂在夜空中,谢清晏和他叹道:“月圆之时,有人悲欢离合,有人无家可归,更有人还无法无天的作案。关郡守,你说这世间是恶人多,还是好人多?”
关逊仰头喝了一杯酒,他心有些慌张道:“小侯爷认为恶人多,那便恶人多。若是认为好人多,那便好人多。”
谢清晏嗯了一声。
“为人处世,人品大于财富,善良重于利益。留得财在人不在,不如人在不贪财。你说对吧,关郡守。”
关逊装作听不懂,还不解问道:“小侯爷说得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关某没有听懂。”
“人不善,心不正,大富大贵皆是穷。关逊。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谢清晏挺直腰板指责他道,“你拿从京城运来的五车救助粮食,以高价买给各米铺老板,还洗脑他们可以翻一倍的价格卖出去。你得知我们去了郊外的灾民区,又知晓我们去米铺抓了一个老板威胁问话。你怕我们会接着派人找,所以便命郡守府里的侍卫在几个时辰内杀光了他们。关逊,你好狠的心啊。”
关逊笑了:“小侯爷,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我关某何时做过这些事?再说了,小侯爷你随便一通胡说,也没有点证据证明我就是,要是传出去了,你的名声可就要变差了。”
谢清晏比他笑得还大声。他早就知道关逊会不承认自己干过的所以事,所以谢清晏准备了后手。
“我能说出这些话,那我自然也是有证据的。本小侯爷从来都不会口说无凭,还请关郡守瞧好了。”谢清晏拍拍手,隐藏在黑暗中的护卫便推来那五车粮食。
“关郡守说,你早已将这五车粮食分派给灾民了,可是为何现在又出现在这里?”谢清晏一副看透了的样子。
关逊顿时哑口无言。
“我来帮关郡守说吧。”谢清晏嬉笑道,“关郡守你其实很机智,但用不对地方。你派侍卫杀害米铺老板的计划其实早就落定了,只不过你没有想到我们会去米铺看,从而套到话,得知幕后之人就是你。”
谢清晏说完后,他的护卫就把两个人带了上来。
一个是今日他们遇见的米铺老板,一个则是关逊的侍卫。他们两个在谢清晏和关逊面前,将关逊所作所为全部供了出来。
关逊看到有一个米铺老板没死,又看到自己的郡守府的侍卫被抓,他气得不行:“你们两个胡言乱语,根本没有这些事情的发生!”
谢清晏又叫护卫把那五车粮食戳开,一戳才发现,原来里面装的根本不是大米,而是土粒。
少年继续悠悠道:“你或许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这五车粮食的事,所以在你的侍卫杀害完各米铺老板后,你又命他们用土粒装成大米运去灾民区。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你的确是送了五车粮食去。可是你没有想到我早就安排好护卫在一旁暗中跟着,等你的侍卫一到那我便用真正的五车粮食去换掉你假的粮食。我让我的护卫伪装成郡守府里的侍卫回来向你通风报信,你听到运到后便不会再想这么多。你说我说得没错吧,关郡守。”
“其实这一步你也是临时才想起的,因为你的计划只是杀人。”
关逊哈哈大笑,满口獠牙:“天大的笑话!什么都被你说了,我就莫名其妙的被安了一个罪名。”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