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们便出了郡守府,去往了郊外。
郊外的小路上,他们依旧能看见有很多灾民居无定所。灾民们一看他们身着华贵,便齐齐将他们围住。
她们瘦如柴骨,面瘦肌黄,眼里也没有了神采。要不是她们会动,还真如死人一般的面孔。
“小姐少爷们施舍一下吧,我们的肚子已经多日未下过一粒米了。”
付惜月看不得这种,她将身上所剩的银子全部放在了她的半边碗中,并问道:“你们为何在此流浪而不是去郊外灾民的驻地?起码这样不会挨饿。”
“郊外那片灾民驻地早就不再让人进了。”她说。
“为何?是因为灾民数量太多导致限制了吗?”
她摇头:“小姐,这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连踏都没踏进去过。”她晃了晃手中的碗,“总之多谢小姐的施舍,小姐以后定会大富大贵,运气常来,长命百岁。”她说完便又继续沿着小路往前走。
“走吧,只有到那了才能知道答案。”施春愿说道。
又行了一会儿,四人终于听见远处传来吵杂的声音。
走近一看,灾民们都坐在地上,他们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布料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只剩下一片灰暗的模糊。他们的衣衫上布满了补丁,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完全露出了皮肤。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仿佛已经失去了对来日的希望。
守在这里的侍卫看见有人来了,还是如此高贵之人。他们不敢不从,于是只好放他们进去看一看。
虽说他们成功进去了,可身后却跟着几名侍卫。
在这里的灾民们,看他们的眼神都是憎恶的。谢清晏走到中间,高喊道:“我知各位饱受苦难,我以京城宣安候府小侯爷的名义担保,大齐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大齐的子民。昨日的救助物资又到了一批,这种日子很快便会过去,各位暂且忍忍。”
有一人突然站起来高声骂道:“我呸!还说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大齐子民,我看全是虚言!”
谢清晏不明所以,可接着有越来越多灾民附和道:“虚言,虚言!”
还没有等谢清晏问出下一句,跟在他们身后的侍卫便直接上前几步将他一刀杀掉。“谁敢在这妄言,下场便和他一样,格杀勿论!”
侍卫重新跑回谢清晏跟前,恭敬道:“小侯爷,方才是他言语虚妄,小的已经帮你解决了。”
少年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却没有一丝的笑意,只有一抹冷冽的嘲讽。他抬脚往那侍卫膝盖一踹,侍卫叫疼的跪了下来。
“你胆子不小啊,我话都没说完你就把人给杀了。”谢清晏往后伸手,示意江知喻拿剑过来。
江知喻把剑抛给了他,谢清晏稳稳的拿住。
“一命换一命,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话毕,谢清晏一剑扼喉,那侍卫直直的倒下。
施春愿深吸一口气。
谢清晏这人就是这样,他最看不惯这种随意乱杀之人。好似一条人命对于他来说轻描淡写,不足为谈。
他在发火冷脸时,最好谁也别惹他。说不定一惹到他,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谢清晏把剑上的血用帕子擦干净后才抛回给江知喻收好。
他回头和其余侍卫冷冷道:“还不快滚。”
几个侍卫相视一眼,知道自己惹不起便很快的走了。
解决完这个以后,灾民们对这位从京城中来的小侯爷发生了微妙的改观。
谢清晏继续问道:“你们平日的一日三餐都吃些什么?”
此话一出,灾民们都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目光看着他。
施春愿很快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突然,有个人大胆的站起来说道:“小侯爷,您是不是也被人误导了?我们是两日一餐,吃的是兑了水的稀粥,连几粒米都瞧不见。”
谢清晏听完双眉皱紧:“前几日的粮食没有派给你们吗?”
“不瞒小侯爷说,我们日日见到的都是水粥,侍卫们也只给半勺。你看看这周围不是病死就是饿死,我们已经数天没吃上饱饭了。”
谢清晏越想越气,他指着刚走回岗位的侍卫喊道:“滚回来。”
那侍卫又低着头,匆匆忙忙的跑过来。
少年叉着腰问道:“我问你,京城中运来的粮食在何处?为何不给这些灾民派下去?”
那侍卫害怕极了,他抖着声音,不敢欺瞒道:“小侯爷,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只是听从上头的吩咐,按两日一餐并半碗水粥的分量分派下去。京城中运来的粮食小的压根没看见过。”
谢清晏按住眉心,强忍着火气。岂有此理,这关逊还骗他说有一日三餐且还有肉粥,热饭。
他指着侍卫道:“你,去后面把一些粮食先搬过来分发下去。”
侍卫不敢不从。
灾民一看有饱肚东西来,连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