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见,怎么就不愿意见了。”穆善如被人扶着走进来。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
穆添很惊讶于他的出现。
他这两个月几乎都是闭门不出,连饭都不怎么吃。
“不知四位贵客的到来,是我无礼了。”穆善如淡淡道。
他缓缓下坐,施春愿眼尖,看见长袖衣里他的左手腕一圈都是青紫色,像是与人发生过争执造成的。
“不知四位贵客找我何事?”
施春愿也不同他扯这么多,她先问道:“你的左手腕伸出来让我瞧瞧。”
穆善如先是一愣,后是一笑。“施小姐眼力极好,这都被你发现我受伤了。”
他将左手腕伸出来随意扭动了一下,“这伤是由一个玉手镯勒伤的。”
在场的五人都异口同声疑问道:“玉手镯?”
“老三,你平时似乎对这些玉类东西不感兴趣。”穆添说道。
穆善如脸色稍微有些变化,他说道:“近两个月就突然感兴趣了。”
施春愿和谢清晏都在同一时间观察了他的面部,手部,脚部。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有一种奇怪的默契,像是看透了什么。
“哎,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的就是为什么你们的父亲会在竹林被杀害?”
此话一出,聪明的人便开始观察穆家二子的脸色。
谢清晏一直在看穆善如,可他始终低着头,不让别人看穿他的神色。
而穆添则面露思虑。
少年低笑一声,顿时吸引住了穆善如的目光。
谢清晏的视线很快捕捉到了他的不对劲。
穆善如的眼角还挂有一滴泪,方才低头时应该是不想让人看见。
穆善如有些窘迫道:“如若无事,我便先回去了。”
穆善如一瘸一拐,被仆人搀扶着离开。
穆添看着他的脚,双眉皱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付惜月问他:“你是否也看出了什么?”
“我总觉得老三的脚比之前要严重许多。”
“你说穆善如的脚从两个月前便已经扭伤,但伤势很轻。如此轻的伤势按道理来讲不出一个月便好了,但前提是不能多走动,要多休息。”
“你说他几乎是独来独往,闭门不出,那想必是在府中好好休养了,可为何现在伤势又重了起来?”付惜月反问。
“三日前,我还看见老三突然出门过一趟,那会儿他走路是正常的。”穆添说道。
“还有就是方才你们问竹林的那件事,我突然就记起父亲被人杀害之前曾与我说他要出去采药给老三。”
“采药给穆善如?他得什么病了?”施春愿问。
“老三除了崴脚,并没有得什么病。”
付惜月把昨日从竹林里带回来的草药拿了出来。
“这个是昨日我们从现场不远处捡到的,上面还带有了血迹。”
穆添聪明,立马找来了府里的医师鉴定这是什么药。
医师说道:“此药珍贵,通常长于阴凉处,多数是用来敷脚伤的,敷完后的效果极佳。”
这草药是用来敷脚伤的。
“奇了怪了,父亲无端端去找这个做什么?”穆添疑问。
施春愿将这些事情通通串联起来,便很快知道了答案。
“穆疏应该是被他骗了。”施春愿淡淡道。
“不错,他确实被骗了。”谢清晏走上前一步,拿过付惜月手里的草药。
江知喻看着他们两个一唱一和,他一头雾水。
“你们口中的他,指的是谁?”穆添问道。
谢清晏和施春愿两人此时相当有默契的说道:“穆善如。”
其余人不打岔,谢清晏先让施春愿说。
“你说一个经常闭门不出的人,这时为何突然来到这里。”
“方才穆善如走进来时,我便发现他面色有些惨白,似乎受了伤。等到他坐下来时,我又看见他的左手腕青紫。他说是被玉镯子所伤,我差点没忍住就笑了。”
“你说一个真正喜欢玉镯子的人,怎会去配一个不合适自己手腕的玉镯子,而且还勒伤了自己。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在我看来,他手腕上的伤应该是与人争斗时所留下的。我观察的比较仔细,他的手上有些被刀擦过的细小伤口。”
“再来说说他的脚,明明已经休养了两个月,可今日看来却比以往的要重许多,说明他这三日之内做了剧烈的运动才引发复伤。若我再准确些,那就是前天引发的。”
付惜月和江知喻都佩服施春愿这个脑子。谢清晏瞟了她一眼,随后接话道:“前天,正好是穆疏出事之日。”
穆添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穆善如骗父亲说自己的脚伤还很严重,所以他用话语将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