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与她抱在一块。”
“...不知道夫君是否要我提醒几句?”
话音才落,却闻静谧空气中一道布帛撕裂声清脆。
浅紫色软烟罗裙被从中撕开道口子,从上至下残破碎成两瓣落于单薄的小衣上头。
周身,再也无所掩。
卢清瑶突然被腾空抱起,只见萧珏手边大袖垂落,大掌从书案侧抽出一卷画轴,行云流水般抖落开。
雪白的绢面铺满整个书案,她被置于上头。
转瞬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羞怯之意从脑中隆地一声炸开,如沸水升腾滚得她面上发烫。
他怎能,怎能这般?
墨玉扳指水头极好,幽暗深沉之色亦如萧珏此刻眼底所布阴霾。
只闻他轻声呵笑,眼底带着些癫狂:“瑶瑶是我的妻,怎的为夫一回来不见你关心,反倒从这嘴中吐出尽是旁人之名。”
指节粗粝,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冰凉,擦过卢清瑶锁骨下三四寸处,激的人直哆嗦。
他凑的近了些,指腹从白绢上挑起一拭,隐约可见莹莹水光。
后者见状羞怯愈浓,只想快些摆脱这难堪的境况。
她大胆环上萧珏金镶玉腰封下劲瘦的腰,低声道:“夫君,我想你的,一直在想你何时归,去辛县那等贫瘠之地可曾吃饱睡好。”
(注1)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萧珏亦只需卢清瑶哄上一哄,便愿信她。
他眼底阴霾退却,藏着的本性却暴露,将人打横抱起。空着的一手不忘从书案边扯出新的三卷画轴。
“即是想我,便看看有多想...能否浸透三张绢底。”
皂靴踏过大红团青纹毡毯,徒留支摘窗下隐约有着水痕的那卷轴,被风吹的掀卷而起落于地。
白的绢更白,水红的小衣更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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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边灯火如昼,南栖几人向青台阁走了一段后丫鬟渐渐少了。
姨母划给她和叶湘怡住的地方到底比不上府西梅园热闹。
南栖被身旁二公子派来的仆妇搀扶着,左边软底绣鞋深一脚浅一脚踩在路面上,侧边不知何时沾上了点点泥渍。
她面色发白,心头略有些担忧。
思及那微微发沉的漆眸,总觉她向来佯装的天衣无缝的可怜模样在二公子那毫无藏匿之处。
行走间,除了崴了的左腿,后腰还有些发疼。
不知为何,总觉清隽的兰陵萧氏二公子和传言有些不同,文弱书生为何掐得她那般疼?
南栖抬头正巧看到前边的云山,这人是萧衍下属,如今却奉命送她回去。
昏黄摇曳的灯火下是云山微黑坚毅的面庞,一袭白袍话少不语。
南栖垂眸,指尖轻轻摁了摁掌心,似是还残留着凛冽的冷梅香。
觉是她多思了,朗月清风的萧二公子见她身体不适摔倒,守礼扶了她还将身边唯一一人指派护着她回院子。
怎会是她所想衣冠禽兽之徒。
晚边,天上又落了雪,层层覆于地面未化的雪渣上。零星的雪花轻飘飘落在南栖小巧精致的琼鼻上,微微凉。
最后一段路面湿滑,不易行走。
所幸她被一旁膀大腰圆的仆妇搀着,走的并不快。
绿墨捧着南栖适才在湖边滑落湿掉的锦缎氅衣,呵气搓着手紧紧跟着众人,她见二公子跟前叫云山那人从小路一侧往西边离去。
以为他是回了二公子身旁,便也没有在意。
回了厢房,吩咐绿墨给这些婆子拿了些碎银子装在小丫鬟闲来无事绣的荷包里头,道是给嬷嬷们无事吃个茶。
欢天喜地送走了满面好颜色的人,南栖才软软瘫在屋内窄窄的一方矮榻上。
刻意低垂的眉眼松散开,眸内微微下垂无辜的神色全敛,只余桃花眸内眼波荡漾,微微抬眸都像带着小勾子,无端端扯了人心过去。
她看着放在小几上湿透的锦缎氅衣叹了口气,如今身上这件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是萧衍命云山去唤仆妇来时顺带给她的。
算上大房之前送的四套新衣,她似是受了许多好处。
软软的指尖轻轻划过斗篷的料子,平滑细腻,以金银细线缝绣,怕是值百两纹银。
她的唇瓣微微丰润上翘,艳似三月里的桃花瓣,叫人想浅尝辄止而又欲罢不能。此刻那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勾起,不染蔻丹肉粉色的指尖触过那缠绵细密的金线。
心头微哂,这般好的衣料子她往前十余年却是见也没见到过。
便是草包姐姐也是没有的。
如今一入兰陵公府便得了一季四套,前边儿那些是大夫人送的她受着,后边这件斗篷却是二公子私库所出。
她如今的身份只是寄人篱下孤苦无依的表姑娘,自然得好好利用这身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