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不在了。
“是外公跟外婆，外公跟外婆开了家超市，有一定的收入，每个月会拿3000块钱给我们家。”
“那你外公跟外婆一定很关心你喽？”
“不，他们也只是把钱转到我哥手机里，每个月会定期转账，但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凌栖反问：“你还有哥哥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哥？”
“可能是我哥比较野，经常不回家，一个月可能就一次两次，我们见面都挺少的。”
“你哥比较野？怎么个野法？”
“经常打架算吗？”
凌栖有一些震惊，讪讪道：“那简直是太野了……”
“姐姐不收我的钱，是不帮我补课吗？”顾霁试探性地问道。
“谁说的？”凌栖站起来道：“免费帮你补，走吧，今天就开始？”
“好！”顾霁眉眼开笑，“谢谢凌姐姐。”
“走吧，去你家，你资料这些都买了吧？还有你奶奶在家吗？”
“资料这些我都是买好了的才来问凌姐姐，还有我奶奶现在在家，在刺绣。”
“早就买好啦？”凌栖打趣他，“那如果是我不帮你补习呢，我不帮你提前预习呢？那你这资料是不是白买了呢。又或是说你自己看，也看不太懂吧。”
“不，我相信凌姐姐会帮我的，更何况这是哥哥前几天买回来的，我还没拆开来看呢。”
“有很高的觉悟，走吧。”
凌栖跟着顾霁去到了他们家。
果然如顾霁说的那样，他的奶奶正坐在窗前，就着阳光刺着绣。
“何奶奶，忙着呢？”凌栖上前打招呼。
“哟，是小栖栖啊，来做客来啦？快坐，我去给你倒杯水。”何秀平放下手里的针和丝巾。
何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凌栖笑着道：“何奶奶，不用不用，不渴。”
“也行，热吗？我开空调。”
“那就谢谢何奶奶啦。”
凌栖长得水灵乖张，琼姿花貌，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丽动人，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是典型的，长辈喜欢的姑娘。
顾霁笑着从房间里把练习册这些东西拿出来，摆在客厅里的茶几上。他道：“凌姐姐，这些就是我哥哥买的了，你看看这些可以吗？”
凌栖看了一眼：“……”
好家伙，你这是要直接跳过三四五六年级，学习初中的吗？
凌栖依旧保持笑容：“你说这是谁给你买的来着？我挺想见识见识他的……”
“我哥哥。”顾霁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这是我哥哥带回来的，他说让我学习学习，为下学期准备。”
“我说，顾霁弟弟啊。”凌栖讪讪笑笑，指着三本练习册中的一本，道，“这是你该学的吗？”
顾霁仔细看了看：“初一上册……”
凌栖莞尔：“你那糊涂老哥不认识字，你开学三年级了，这几个字你应该还是认识的吧？”
顾霁眼神真挚：“对不起呀，凌姐姐，今天下午麻烦你走这一趟了……真的对不起。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凌栖突然被他这么一道歉，自己反倒有一种罪恶感了：“不用说对不起，我家就在对面楼，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就能到家。你还想说什么，说出来就是了。”
“我哥哥不是不识字儿，我哥哥应该是没怎么注意，他开学之后就是高一了。”
凌栖轻挑了一下眉头：“高一了？成绩好吗？在哪个学校？”
“在安城职业高中。”
“安职的？”凌栖觉得很新奇，毕竟自己装怪，也考到了那所职高的高考班。
学校合并，还因为某些种种原因，这职高的五个高考班，其实就相当于是在职业高中里的普高。
“那你知道他在哪个班吗，我觉得你这糊涂老哥还当真是……厉害，给自己快三年级的弟弟买初中的题做，他脑子没事儿吧？”
顾霁回答：“开学应该是高一（5）班，这个我是听奶奶讲的。”
凌栖轻笑：“那还真挺有缘分的，我也在五班。”
顾霁眼睛都睁大了：“凌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呀，我骗你做什么？”
何奶奶笑笑：“哈哈，不管成绩如何，凌栖你是个乖孩子，既然你跟我们家小砚是一个班的，奶奶我啊想请你帮个忙。”
凌栖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何奶奶，微笑道：“奶奶想让我帮什么忙，你尽管说。”
何奶奶叹了一口气：“咳，我们家小砚啊，也算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呀，只不过可能路稍微走弯了一点儿。奶奶希望你帮我，好好监督他，让他好好学习，好好生活，照顾好自己，我也能少操一点心。”
到处打架的，孝顺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