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苏全孝的母亲静静地躺在那里,手里攥着一张男童用的小弓。
“好好安葬。”她飞身上马,朝主帅的队伍疯狂追去。
她的心像是落入炙热的岩浆,被苏夫人烫的生疼。
她不知为何自己要赶的这样急。
或许是她想告诉死去的苏全孝,想告诉所有的质子,苏全孝的家人是爱着他。
杀死他的不是苏护,分明是……王权。
可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注定只能藏在心中。
当她到轩辕坟的时候,苏护已被主帅斩杀在雪地里。
“小心。”一个人护着她的头把她压在身下。
雪崩后一片寂静。
她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盔甲,崇应彪把她牢牢护在身体下方。
他用力挣脱压在身上的雪,焦急地帮她把脸庞附近的雪拨开,“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搭着崇应彪的手爬起来,“你呢”
“我当然没事,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留在冀州城吗?”
“苏夫人听闻苏全孝的死讯后自尽了,他们连女眷都带着一起逃,我留在冀州城也没有意义。”
崇应彪怔怔地看着她,“她……果真是自尽吗?”
“是,她一直盼着苏全孝回家。”
崇应彪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相信不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崇应彪,”闻婴拽着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崇城一定有人在等你。”
“如果没有呢。”他哑声说
“一定有。”闻婴坚定地语气莫名有令人信服的力量,“就算没有的话又有什么关系,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们按照印象中的位置把殷郊挖了出来,姜文焕和鄂顺把姬发救了出来。
还好大家都没有受伤。
苏护的马车里传来动静,他们警惕地围上去。
众人皆抽出长剑。
“是个女人。”殷郊戒备的走上去。
“是苏护的女儿,苏妲己。”崇应彪甚至能说出她的名字,他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竟然能记住她的名字,闻婴心中莫名有一丝不快。
苏妲己长得极美,只是行为略有些说不上的怪异,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殷郊想杀了她,但是大家都不想杀女人。
“闻婴你去。”
她当然不会杀苏全孝的妹妹,“我不去。”,她收起了长剑。
“你们不去我去!”殷郊气道,他举起长剑上前,似乎要自己动手。
妲己和苏夫人长的很像,只是气质截然不同,闻婴动了恻隐之心,想要上前阻止殷郊。
就在这时崇应彪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样的美人,不如献给主帅”
殷郊和闻婴同时转过来盯着他。
殷郊气他敢给自己父亲送美人,闻婴则是被他夸妲己是美人惊到了,她从没在他嘴里听到过这个词。
哪怕她知道崇应彪只是为了给妲己一条生路,但是心里的怒气完全不受控制。
“那改天我也送你几个美人。”殷郊咬牙切齿地说。
“你敢。”闻婴横了殷郊一眼。
“你干嘛帮着崇应彪!”殷郊气道。
“你们不要吵了。”姬发赶紧打圆场。
这时妲己突然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大雪茫茫中她倒在了主帅的马前。
主帅把苏妲己锁在了自己的营帐里,他的营帐里还有苏护的头。
此次战役足够他在朝廷上有立足之地。
往常军纪严明,万万不允许有随军的军ji,今次主帅的禁卫营竟然强撸了冀州城的女子到营里来。
营里一片乌烟瘴气,禁卫营的士兵在一顶帐篷里进进出出。
“冀州的娘们到有些姿色。”士兵们笑容猥琐。
闻婴抓起一旁的马鞭朝禁卫营的地盘走过去。
禁卫营的士兵看到她都匆匆闪躲,“快去给千夫长说,质子营的那女人怎么来了。”
闻婴一鞭子打在帐篷前值守的士兵身上,“滚开。”
那士兵有些惧怕,但没有躲开,“闻千夫长好没有道理,这里是禁卫营,我们又不是你手底下的兵。”
“主帅没有说过你们可以私设军妓。”大胜后在俘虏中挑选美貌的女子做军ji其实是军中不成文的规定,大多数主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帐篷里传来女子们的哭泣和惨叫。
闻婴一脚踢开值守的士兵强闯进去。
只见那些女子被扒开衣服压在木板上,几个士兵已经脱掉裤子在排队。
质子营军纪极严格,私下也不允许他们去朝歌城里胡来。
是以闻婴平时连个荤段子都没听到过,男女之事她更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