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深处时,截住了她的去处,封雪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此时却成了两轮弯月,笑道:“在地宫暗湖中谈情说爱也是别有情趣,还是月公子会骗小姑娘啊。”
月公子常年居于后山,少于人交往,城府还未修炼到家,面色透异,“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的自然是那日放给你的小丫头了。”封雪看了看他身后。
月公子神色正肃,“她现在只是药人,此事已秉明执刃和三位长老,雪侍卫如此说,怕是不妥。”
封雪盯着他看了片刻,笑出声,“一个药人,能活过三个月,也是月公子仁慈。”
月公子抿唇,“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封雪不欲再与他周旋,“放心吧,我只是想……借她一用。”
月公子垂在袖中的手握紧,“你想做什么?”
封雪不再逗他,“月公子,你我算是一起长大,你觉得我能做什么啊?你这个眼神不对啊。”
月公子垂眸,“那我实话说了。”
“月公子!”云雀从后面的暗处里走出来,“云雀见过雪侍卫,不知道雪侍卫想让云雀做什么。”
封雪上下打量一下云雀,穿的是连宫门内都少见的月笼纱,她瞪了月公子一眼,“真的是个可爱倾城的美人啊。”
“一起聊聊。”封雪想了想,“要不去云雀住处谈谈可好。”她记得云雀现在的住处在月公子药柜后面的暗室里,很是隐蔽。
到了地方,月公子反而比云雀还沉不住气,“你到底为何来月宫?”
“为她。”封雪又道:“她是不是中了蚀心之月?”
月公子和云雀对视一眼,“是的。”
“我虽未正式经历过三域试炼,但后山的这些把戏,我都玩过,这蚀心之月在我们宫门是一种能提升内力的补药,在宫门外却摇身一变成了牵制整个江湖的毒药。”
封雪不再开玩笑,“月公子,不可否认的是无锋肯定和我们宫门有着一种我们不知道而且很深的联系,所以我想借用云雀姑娘把这种关系引出来。”
月公子坐在云雀身边,微微前倾身子,下意识的护着身边的女子,“你想如何?”
“月公子看来对云雀姑娘用情至深,刚才开的玩笑竟然歪打正着了。”封雪叹了口气,“那就要麻烦一点了。”
月公子道:“怎么麻烦?”他下意识的觉得雪莲殇接下来说的话,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她是无锋刺客,我要用她做什么事情,禀报了执刃或者是长老,他们应当也不会拒绝,但我知道月公子要了她去,便想先过来看看。”封雪坐在一侧的方椅上,“只是没想到清冷如月的月公子,竟有落入凡尘的一日,你肯定不想让云雀深处险境,但我这个计划就不好实施了。”
月公子听到这里,立刻站在云雀身前,“雪莲殇,我不准你伤害云雀。”
封雪嗤笑一声,“我看伤害她的,恐怕是你吧。无锋刺客,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想让她假死逃脱,难不成你要把她的尸体送到宫门面前吗?”
“当然不可。”月公子温和的声音起了波动,“我们本来……”
云雀姑娘抓住月公子的手,“我来说吧,雪侍卫,月公子说是可以配出一种假死的药,待我服下后,将我挂在宫门外的城墙,昭告天下。”
封雪直接回绝道:“此事不妥。”在剧里,在她挂在城门的第三日便被无锋的人劫走,最后死在点竹的手里,“月公子,云雀一旦出了宫门,便处在无锋的视线下,你身处后山鞭长莫及,万一出什么事情,你可承受的住。”
“我倒是有个法子,可保证万无一失。”封雪说完便看了云雀一眼,“云雀帮我泡杯茶可好。”
云雀知道雪侍卫有话要与月公子单独说,拍了拍月公子的手,便退了出去。
月公子此时有些急躁,“你有什么法子?”
“月公子知道我是有个师父的吧。”封雪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