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绣玲见不是冲着她来的,赶紧起身出去了。
李福将账簿递给她,问道:“内监处盘点,发现库房少了快南疆且未的料子,这上面并没有登记,你可有印象?”
原来是想诬陷她偷东西。
百年前她看话本时,有歹毒的主家想要诬陷丫鬟时,用的就是这一手。没想到百年后竟还没有翻新。
内监处,到底还有多少孟安的人啊?
陈娥懒得翻账簿了,既然他们想要害她,就不会在这么简单的事情上犯错。“最后一次去内库时,它还在的。”
“会不会是皇后领的太多太杂,你一时漏记了?”金茉假意提醒,眼里满满的全是担忧。
李福从账本下面抽出另一本册子,翻开道:“这上详细记录了嫔妃们受赏的物件,没有哪个是且未料的。”
“虽说御前就她手里有钥匙,可内监处不是也还有一把,难保不是有人偷了钥匙前去盗窃,再诬陷陈娥。”金茉道:“为证陈娥清白,我提议搜查房内。”
金茉拉陈娥坐在自己身边,安慰道:“此举不过是为了堵住内监处的嘴巴,反正也搜不出来什么,你也不要心里不舒服。”
陈娥看着她一脸关切,差点就信了。她才检查过自己的衣柜,倒是没什么异常。
李福想想道;“这样也好,如果房里没有,就让他们自省自查,别什么屎都赖在咱们御前的头上!”
说罢让金茉去叫李尹过来。
陈娥被请了出去,与李福及金茉一道站在廊下等着。未几,就见李尹从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
陈娥只觉眼前一黑,环顾四下,就见春僖站在葡萄架下,对上她的目光后赶紧溜走。
李尹手里拿着的是一个布包,他打开布包,里面竟是一整块的南疆且未料子。“徒儿是从床底板上找到的,应是拿了胶水黏上的,费了好大劲才撕下来。”
李福铁青着脸,“人脏聚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金茉走到她面前,抬眼望着她:“陈娥,李总管这是给那你机会呢。”
“请李公公和金管事三思,我若是真偷拿东西,又怎会傻到藏到自己房里呢?我不知是得罪了谁,竟想出这种法子来害我。”陈娥道:“何况那日随皇后娘娘去内库领赏,全程都与她宫里的宫人在一块儿,李总管差人过去一问便知。回来后我就再没出过御前半步,门口的守门侍卫皆可证明。”
“今儿操劳一整日,皇后娘娘只怕早就睡下,实在不方便过去打扰。”李福下了命令,“就先给她看管起来,等明儿问过后再行打算。”
李尹叫了人过来,带陈娥至一间闲置房内,又指派两人守在门口。
“李公公!”陈娥叫住他,“方才吃月饼噎着了,劳驾您给口水喝!”
李尹无奈地看她一眼,叫其中一人拿去了。“你还真沉得住气!”
“我相信李总管肯定能查明白!”
李尹叹气,“此事内监处那么多人经手,还能查出什么来?再说东西都在你房里找着了,你问谁要清白去?”
“我知道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李公公,求你看在咱们公式一场的份上,能不能帮我传个话?”见他面露难色,从怀里掏出早就备好的银两,塞进他手里,“不会连累你的。我经此一难只怕凶多吉少,要是真依九郎脾气给我乱棍打死,我就只能化作孤魂野鬼了。御医馆的小陈与我颇有交情,求您让他给我家中带个话,好歹有个人能替我收尸就好。”说罢,几滴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李尹收了银两,“我...尽量吧。我也得是得空才能偷溜出去,我话可说在前头,要是没成,或者是那小陈没帮你的忙,你将来做了鬼可别回来找我!”
去拿茶水的小太监回来了,陈娥接过一饮而尽。
门外传来打鼾声,守门的人睡着了。
陈娥睡意全无,房里除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再无其他。她只能靠着窗子赏月。上一世,每逢中秋,府上也是少不了要摆上几桌。她娘会早早遣人定上几框稻田蟹,配上石榴甚是鲜美。他爹则是老生常谈,提醒她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阖家团圆之夜,将来等她进宫做了皇后...
她确实如他所愿进宫了,可这个中秋,她却是在给人看管中度过...
忽然,门口的打鼾声停了,陈娥听见守门的人道:“姑娘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