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吊死鬼托生的年份了。
既然说到最感兴趣的话题,陈娥倒是不能放过,她问道:“三位小爷可都成年?”
那前辈原也是爱讲些家长里短的,听她这样问便道:“三位小爷都是同一年生的,都还尚未成年,不过也快了,也就是明年的事。”
陈娥一怔,“他们…都是庚子年生的?”
这话问完便意识到自己的唐突,相于姑娘的身份,她打听人家皇子的生庚做什么。于奴才而言,她只管当好自己的差就行,冒然打探主子私隐可是有罪。
才想着找补两句,好让她看的言行看起来正常些,就见前辈却是一怔,“你算得这样快?”
陈娥尴尬地一笑,忙扯了闲话带过去了。
晚间的时候,她又重新推算一遍,可惜她学艺不精,没法推算出具体的月份。脑海里就只有前辈的那句,“说来也怪,先前的小爷不是战死就是夭折,宫里许久没有皇子出生,急得太后都往峨眉山拜佛烧香去了。最后就连九郎都绝望了,偏乙亥年那一年,才一到立夏,宫里头接连三位嫔妃有孕,你说稀奇不稀奇?”
着实稀奇!
不过好在也就三位小爷,待她一一试探,还愁揪不出来?
陈娥冷哼一声,跟着就听旁边有人道:“怎么还没睡?明儿咱们头一遭去前面当差,可别起晚了!”
是和她一起入宫的宫女,她们三个睡在一间房里。
陈娥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这日子是愈发地不易了,梁家那么穷,她还好歹有个单间。如今竟沦落到睡大通铺了。
头一日当差,陈娥倒没什么好慌的。以她百年的鬼龄,什么没见识过?鬼王嘴下她尚且逃生,九郎虽受命于天,可到底也是凡人,人还能比鬼更可怕了?
倒是管事金茉及另外两位宫女,紧张得不行,生怕她们一个疏忽惹得九郎盛怒,再连累她们一起吃瓜落。
观察了半日,见陈娥三人都是小心谨慎,才稍稍放心些。
九郎刚用过御前,陈娥按照规矩上了碗清水漱口,跟着就侍立一旁,等候差遣。
九郎却只拿了几本奏折批阅,再无吩咐。陈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只觉无趣。
就这么一直站到临近天色微黑,忽听九郎道:“送至内务处吧!”
李福赶忙招呼他的小徒弟过去,把奏折都搬走了,又道:“今儿折子少,比昨儿提前了半个时辰。只是也快到晚膳的时候了,九郎可要传膳吗?”
九郎道:“坐了一下午,倒也不觉得饿。”
李福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找小爷们过来下棋,正好留陪您一起用晚膳了。”
九郎道:“也好,那就传老六吧!”
李福回首叫了门口的小太监,吩咐他去传小六爷。
就要见到第一位小爷了…
陈娥就差摩拳擦掌了!
小六爷赶快就到了,陈娥记得他名讳允和。
允和进内殿时,陈娥正忙着摆放棋盘。听见门口有人喊“起来吧”,赶忙回首,就见一身青衫的翩翩少年郎走了进来,面色平和。
陈娥忙施礼,道:“小六爷安。”
允和一抬手叫她起来,笑问道:“父王呢?”
陈娥只觉他声音温和有礼,如沐春风。她没想到堂堂皇子竟是这般谦和。
一定不是那吊死鬼!
那个吊死鬼若能有人家半分修为,也不至被她追着打了。
陈道长教她的那些本领里,其中一项便是开天眼,可看人前过往推断将来。
可惜当时她仗着有法术傍身,并未好好研习,以至于她只能看过去,断不了将来。
虽然这也够了,她只是想借此自此找出那吊死鬼来,只是她现在没有法力支撑,修为又不够,每次开天眼都要耗费巨大能量,需要静养好些时候方才无虞。
以她现在的身份,哪有时间给她静养?
所以她得省着点折腾自己的身体。
她虽断定允和不是,以防看错,还是闻了闻。每个人身上都有花香,只是寻常人闻不到罢了,就如同看不见头顶的那道光。每个人身上都有花香,只是寻常人闻不到罢了,就如同看不见头顶的那道光。
这类望气闻香,倒不会对她身子造成太大的影响。
她轻轻嗅了嗅,但觉他身上一股梨花的清幽香气,便更加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那吊死鬼身上的是一股子野花的香气,根本上不了台面。
陈娥揉揉鼻子,见允和正等她答话,忙道:“九郎去给太后问安了,临走前交待过,说是小六爷一来,就命人过去通传。”
允和便接了她手里的装着棋子的盒子,道:“我来收拾吧!”
陈娥见此,忙给他倒了杯适才冲好的白茶,跟着就侍立一旁,不时偷看他自己与自己对弈。
九郎回来时,正是陈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