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谢家意欢小姐给你带了东西。”
季维从门外进来,递过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萧子衿正坐在书案上,仔细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消息,在听到季维的声音时,立即将手中的册子放下。
他打开这个雕花木盒,淡淡的桂香味瞬间溢出,看到的点心时,萧子衿不禁勾起唇角。
这是桂露糕!
“她人呢,怎么是你带东西过来?”
“意欢小姐把东西送来人就走了,看着似乎很着急的样子,兴许是有什么事情吧!”季维道。
萧子衿垂眸沉思,“谢将军应该马上就去宁州了,就连谢长淮也去了。”
季维点头,“小小宁州何须这么多人出手,看来此次宁州的事情不小。”
“近些年盛京也有不少幼童丢失案,但最后痕迹都消失在了宁州这个地方,还有流入盛京的无忧香,桩桩件件都指向了宁州,宁州的浑水绝对不浅。”
他拿起盒中的一块点心,吃进嘴里,甜香味瞬间溢满口腔,也许甜味总是能抚慰人心,萧子衿心情都跟着雀跃了些。
季维道,“看来陛下这次决心要平定宁州了,就连杜衡都跟着出动了。”
萧子衿嘴里咀嚼的动作一停,原本嘴里清甜的味道,像是变了似的,夹着一丝明显的苦意,可他还是任性地将盒中的点心全部吃完,直到伸进盒里的手抓了个空。
在季维的印象中萧子衿并不是贪嘴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萧子衿一次吃了这么多东西,疑惑地问,“殿下喜欢吃这点心吗,要不要我去再买一点。”
萧子衿:“不用,有人说过会买给我。”
季维:“.......”
谁买不是买,还非得要谢小姐买,殿下似乎有点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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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盛京,西南的州郡都要荒凉许多,谢意欢一路打马而来,倒是看到了不少的奇景。
到了宁州却明显感受到了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的不同。
西南之地大多经济萧条,可偏偏宁州却是一副繁华景象,去往宁州的商贩也比其他地方要多。
谢意欢正要进去,却被守卫拦住,“站住,你是哪里来的?”
守卫注意到了这个样貌不凡的少年,虽然衣着朴素,气质却尤为突出,衬托着他身上的粗布麻衣都带了些贵气,这样的人并不常见,守卫立即注意到了这个生面孔。
谢意欢瞥到守卫鼓鼓囊囊的银袋子,笑道,“大哥你这就不记得我了,我上次还和你打招呼来着,那次我穿着的是灰色衣服,我还要说请大哥喝酒,大哥不记得了?”
“我见过你?”谢意欢一下把他问懵了。
“怎么没见过,我上次灰头土脸没怎么收拾,大哥不记得也正常。”
她偷偷从袖中伸出十两银子,小声道,“那次我说要请大哥喝酒来着,大哥现在装不认识我,是觉得酒钱不够生气了?
守卫变了脸色,连忙趁着别人不注意把钱收进了口袋,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些穿着灰色衣服的人脸,但他实在没想起来,面前的这位是哪位了,但又似乎真的见过。
看着对方熟稔地递钱动作,疑虑也消了大半,“哦,原来是小兄弟你啊,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
“大哥想起来就好,我还要进城采办东西,就不和大哥多说了,改天我们再喝几杯。”谢意欢客套着。
“好好。”守卫看着谢意欢离开,挠挠头但还是没能想起来,只觉得最近真的可能喝酒喝糊涂了。
谢意欢走进城里,看着来往的人群勾唇笑了,这里的普通百姓为了衣服不显脏迹,衣着大多以灰色为主,所以在她说自己穿着灰色衣服时,守卫才能在潜意识中才会出现经常看见的画面。
这些来来往往的人群,最多的就是灰衣了,而她说故意说自己上次穿的是灰衣,就是为了让守卫脑海中原本的记忆产生混淆,误以为她是自己曾经见到的人之中一人。
她进城之前就观察到守卫有刻意刁难收人钱财的行为,在靠近守卫时,还发现了他身上的酒味,想必这人平时也是经常喝酒。
根据这两点,捏造一个虚假的事情,每个细节都对应到守卫的习惯上,与守卫脑海中的记忆片段产生重复,守卫才会认为自己说的是事实。
不过,她一路观察过来发现,宁州对于外地的人确实有点谨慎,比其他地方的检查要严格上许多,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什么似的。
谢意欢逛了一圈走到了路边茶馆,点了一盘花生,学着市井之人喝起茶来,一边听着这些人交谈。
“前些日子听说,盛京派了个两位将军过来呢!也不知道来我们宁州查什么?”
“我们这些年也没少纳贡,怎么还要来查?”
“谁知道陛下是不是又想给我们宁州换位刺史呢,不过盛京的人还是不要插手宁州的事情比较好,免得又像之前的几位大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