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和带着钉痕的信纸。老车夫的眉头皱的死紧,信放到桌子上,手里拿着匕首恨不得把它折断:“小姐,这是我听见门口有动静去瞧的,本以为是每日里来吃饭的小花,反倒落个它。”“没伤着您吧。”静姝没太在意这信,先是关切的看了看老车夫的手。
“这小子功夫虽深,这种活计却像是第一回干,手法生的很。”老车夫摆摆手,显然也没当回事,“还特意盯着把信拿回来才走,以为我看不见他吗?”“您小心些。”静姝被老车夫的样子逗笑,抿着唇掩饰了些笑意。“您啊,去吃些点心吧,小姐亲手做的。”采兰瞧出静姝想一个人看信,扶着老车夫缓缓走向厨房。
姻缘之事自有天定,家族之事由你而终。
“就这样一句话,就要打消我所有的念头,未免也太敷衍了事了。”静姝冷笑出声,将信整整齐齐的又叠回去,抬眼看采兰回来了,就将信递给她,“去收起来。”“小姐不把信烧掉吗?”采兰聪明的没有打开,只是问。“总要留点证据,若是烧掉了,怎么能证明下一次是不是她写的呢?”
静姝没想着靠这样似是而非的一句话就能定下真的罪责,但这样的话能开口的能有几人呢?“采兰,你相信姻缘天定吗?”静姝的话在采兰听来没头没尾的,但采兰将信收进匣子里还是认真的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若是天定,也就不用去求月老保佑了,都是早就定好的了。”
“若真是天定,也不会来威胁我了。”静姝笑的灿烂了不少,“她女儿的姻缘她来定,不就是欺负我没有娘吗?”“小姐......”采兰担忧的看着静姝,步伐也不由得向静姝靠近。静姝一向不笑,但若真的突然笑的如此灿烂,却无端显出丝丝缕缕的可怖来。“孑然一身,不是任人欺凌。”静姝的眼神冷静的可怕。
“谁欺负你?”冷不丁的出现一个声音,把采兰吓了一跳,当她看见门后闪出来的陆棋时,即便手还捂在胸口顺气,人已经悄悄的退下了。“你。”静姝依然没什么表情,冷冷的看着他。陆棋被静姝眼中的认真震慑到,根本不敢跟她开玩笑,只安静的坐到静姝身边。
陆棋看着静姝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定,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这样招人喜欢,怎么就不从了她。”“我已经掉进一个陷阱里,怎么再掉进另外的一个?”陆棋的眼神藏不住的丝丝忧伤。静姝很想装作不懂,却在这样愈发近的距离里愣住。“怎么不反驳?”陆棋见静姝一副被说懵了的样子,只伸手将人拉的更近了些,“嗯?”
静姝眨了眨眼,试图从陆棋脸上看出些什么来,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装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她听懂了,却只能装不懂。陆棋看着静姝的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知道她在犹豫只好把话点透。“你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就不要装作不懂了。”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些无奈,“我心悦你这么久,你却什么也不说。”
“没有笃定结果的事,我从不说。”静姝看了陆棋半晌,看的陆棋心上发慌,才道。这算是静姝的一个习惯,若没把握打胜仗,就不会说赢。“陆棋,心悦是两个人的事,嫁娶是两个家族的事。”静姝的一句话,让陆棋握紧了放在静姝腰侧的手,良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