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门道：“阿澈，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还不能让母妃听见才这么缠着我？”
元澈嘿嘿笑：“还是皇兄懂我。”
元灏牵着他，两人一起坐在床沿：“你要说什么？”
“皇兄，昨晚父皇来，就是要找你的，可是你不在，才对母妃说了好些话。”
“昨晚父皇来，是我在荔枝宴上请他来看母妃的，你不懂大人的事就别瞎猜。”
元澈摇头道：“才不是呢！我在屋外听的一清二楚。他要你帮他，后来还对母妃说，他最喜欢的人是母妃，最喜欢的孩子是你，只有你能帮他。”
“父皇这些年只是被奸人蒙蔽，心里还是有我们的。”
元澈垂眸叹气道：“皇兄，我知道你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不想让我卷入大人的斗争里。可我看的明白，你给我讲过，当年我降生时那般凶险，仙藻宫尚在禁足，害得皇兄只能冒险翻墙出去寻找产婆。后来你没带回来人，只得自己帮母妃。如今我长大了，仔细想来，定是有人从中阻挠，故意不让母妃活的！父皇是听到传报的，他若心里真有我们，为何不来看看母妃？为何不找人来帮帮皇兄？如今他自己性命堪忧，才想起还有皇兄这么一个人，我都替皇兄不平！口口声声说最喜欢皇兄，我看尽是虚伪之言！其实只是想找一个人压住元湛的势头罢了！如果撒谎才能变成大人，那我宁愿永远都不要长大！”
“当年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告诉你你降生时的事，现在想来，我实在不该讲。”元灏扶着元澈的肩膀，“阿澈，看来你不喜欢父皇。”
“我就是讨厌他，我只喜欢皇兄！”
“人都会犯错，父皇也不例外。我知道你说的都对，父皇并非是因为信任我才来找我的。”元灏想起方才建安帝怨他私结党羽的神情，“日后，切勿对别人说这样的话，尤其是母妃，记住了吗？”
“记住了。”元澈乖巧点头。
“阿澈，心藏怨恨是无用的，要想脱离受制于人的境地，只能设法使自己强大。”元灏说，“明日我教你使长枪，你也该有些武艺傍身了。”
“太好啦！”元澈高兴地拍起手。
“瞧你高兴的，还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元灏宠溺一笑，拿来一床被子给元澈铺床，“早点睡吧。”
元澈盥洗换衣，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颗糯米团子般的小脑袋：“皇兄，如果这次你真的救了父皇，等父皇要赏赐你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能把芊诺姐姐娶回来啦？”
“如果时机成熟，我会向父皇请求。”元灏给他掖好被角，“你喜欢芊诺？就这么想让她来？”
“芊诺姐姐那么漂亮，谁不喜欢啊？况且她总是给我买糖，她要是来了，我就天天都有糖吃！”
“她不来，你也有糖吃！”元灏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这是白天我陪她去集市，她给你买的。”
元澈双眼明亮如炬，坐起来伸手就要拿。
元灏把油纸包藏到身后道：“晚上不能吃。”
“那明天就能吃了吧？”元澈委屈地撅起小嘴巴又钻回被子里。
“那要看你明日枪法练的如何。”元灏拍着他的小肚子哄他睡觉。
“皇兄不睡吗？”
“你先睡吧，我再想想，该怎么帮父皇。”元灏吹熄了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