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捂住自己的嘴巴，曲长辞倪她一眼，“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没了舌头你就说不出话了？”
姜沐泄气地放下手，现在她就像待宰的鱼，任人处置。
曲长辞指尖凝出一缕魔气，魔气犹如发丝一样轻盈，飘到她面前，在碰到她身体后，瞬间消失不见。
姜沐顿时感觉丹田处有些酥酥麻麻的异样，但没一会儿这种感觉又不见了。
她按住肚子，质问曲长辞：“你做了什么？”
曲长辞见她这样张牙舞爪，笑着威胁道：“这魔气听我号令，现在已经融入你体内，要是你把今晚的事情告诉别人，那你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还真是好计谋。
相当于把她拉上了贼船。
可这贼船还是她前阵子一直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
姜沐捏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
然后下一刻，她便感到一阵锥心裂肺的疼痛！
曲长辞轻轻转动手腕，那股痛感又如潮水般尽数退去。
姜沐额间冷汗如珠，她现在信了，他是真的会杀她。
曲长辞见她老实后，给她输送了些许灵力，姜沐伤势好了大半，她站起来，仍然不死心地说：“配合你们也行，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施云舍觉得她是没看清自己的处境，不耐烦道：“想死就直说。”
姜沐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心中反复揣摩着他们刚才的话。
既然曲长辞说她有用，那她就还有价值，一时半会儿不会轻易杀了她。
曲长辞倒觉得她这会儿聪明了起来，毫不介意道：“什么问题？”
姜沐把视线移向施云舍，眉宇间带点冷意，“我想知道听雪谷雪难的真相。”
如果那些弟子真的是施云舍杀的，就算他是日后死局的转机，她也不会轻饶了他。
曲长辞转身朝施云舍使了个眼色，施云舍焦躁道：“我向来有仇必报，杀的那个叫什么曾侯的，是早些年得罪过我的，但其他的弟子我可没碰，别想什么都赖在我身上。”
曾侯这个名字，姜沐有所耳闻，为人霸道傲气，不是个好相处的，就算是仙门，和他结下梁子的人也颇多，她也曾在他身前见过虚无画面。
姜沐：“那雪难呢？是你为了杀我特意制造的？”
施云舍撇嘴：“谁让你那么倒霉，撞见我的好事。”他承认对姜沐有杀心，“但雪难也纯属意外，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你就被雪埋了。”
竟然是这样，姜沐问：“那其他弟子是谁杀的？”
施云舍回忆了一番，摇头道：“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遍地都是尸体，没有一个活人。”
大雪掩埋了一切痕迹，那些尸体被挖出后，早就不成样子，即使后来他们查探，也没有任何线索。
姜沐觉得事到如今，施云舍没必要骗他，但这样一来，听雪谷的事情就越发扑朔迷离。
曲长辞看了看四周，揪着姜沐的衣袖往前一扯，：“真相你也知道了，现在该上路了。”
姜沐踉跄，牵动伤口，咳了两声。
施云舍袖手一挥，对曲长辞道：“动作抓紧点，我去帮你把温池佑引开。”
姜沐眯了眯眼，原来温师兄真的在这儿。
施云舍如此好心，曲长辞问：“不一起去？难道你就不好奇？”
这里死的可是以前魔域人人尊崇的主人——寂宵。
施云舍没听出话中的试探，他无所谓道：“你知道我一向不感兴趣，再说了，这不是我的任……”
因为瞥到姜沐，他及时打住。
这些年，魔域的人潜伏在仙门，各自都带有任务，他们之间偶尔相互帮助，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插手别人的事情。
毕竟，谁也不知道对方的任务会不会让自己丧命。
“看好她，走了。”施云舍朝他们摆摆手，转身走入浓雾中。
姜沐还在回想他的话，冷不丁被曲长辞拉回现实。
曲长辞也不管她会不会知道魔域的野心，就算知道也没关系，他根本不在乎，何况还有魔气的存在，姜沐不敢放肆。
他眼神示意，让她顺着刚才的路往回走。
姜沐此刻垂头丧气，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听他的话。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姜沐甚至都不用回头去看，都知道曲长辞盯她盯地紧。
这和刚进山时的情况截然相反，姜沐很是后悔。
都怪她一味相信虚无画面，从来没有起过疑心。
现在细细想来，其实在后山，曲长辞就已经露出过破绽，她却傻傻地以为他是不露锋芒。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死心。
余光中确认虚无画面没变后，她小心地发问：“曲长辞。”她顿了顿，“你真的是魔修吗？”
良久，姜沐听见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