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露白掰着手指,数着,小九已经五天没有理过我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怎么挽回。
他想到昨晚袁骁来找他。
“你和苏九酝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些天感觉你俩跟形同陌路了一样。都没怎么说过话吧?”
“我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重吗?那你去说开呀,认错呀…”袁骁在一旁催促到。
“这不是认不认错的事,我认了她也会生气的。”邱露白打断了袁骁的话。
“不会是和吴桑落的事情有关吧?”袁骁迟疑了一下,“你报的官?”
“是。行了,你也别在这里烦我了。”邱露白开始赶人。
“不是。你,我也不知道了。从某种角度来说,你确实没做错。但是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我朋友了?我根本就没说过!没有说过。我们不管是从国家还是身份,还是爱人方面,为什么我们会成为朋友啊?”邱露白摇着头,声音低沉。
“露白,我觉得你应该清楚的,忠义不能两全。你现在这么别扭不就是因为你把他当朋友了吗?”袁骁把手搭在邱露白肩上,“不要否认了,很累的。你只需要记住,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邱露白什么话也没说,将袁骁推搡着出了斋舍,转身关上了门。他闭着眼,抵在了门上,眼角滚落下一滴眼泪。
邱露白焦急的心理希望得到解脱,他希望苏九酝可以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就不再理他。千思万绪在他脑海中交织着。终于,他还是受不了一个人被丢在一望无际的荒漠的凄凉。
“小九,是我做错了吗?”邱露白看着趴在书本上发呆的苏九酝,轻轻问到。
苏九酝转过头,静静地望着他。那双明媚的眼睛,不再闪烁,而是一片死水:“你没错,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再相信桑落一点。我不明白的是,我们都这么要好了,为什么你会不相信他?”
“我…”可能我骨子里一直把他当做敌人吧。邱露白不敢说出口。
他重新缩回自己的座位,拿着毛笔在纸上胡乱地画着。
两天后,大理石传召苏九酝。
邱露白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他担心苏九酝会被牵连,他更担心苏九酝看见吴桑落后,会更加伤心。
傍晚,他在空地练枪时,看见苏九酝重新坐回了之前看他练枪的石凳上。
这是这段时间,她第一次来到这里。
“他,还好吗?”邱露白收起长枪,走过去问到。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枪头,不敢移动。
苏九酝没有说话,突然,她抱住邱露白的腰,将头狠狠埋进去,哭得泣不成声。
苏九酝哭了很久很久,久到风吹过,邱露白的身上起了一身战栗。
她抬起头,红肿的眼睛还在流着泪:“他真的好可怜啊。”
邱露□□神一晃,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吴桑落打了两个同窗的那件事上。他的左手举起,却不敢去摸苏九酝的头。
他知道吴桑落一定吃了很多苦头。他也知道苏九酝是在心疼吴桑落。
邱露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不停地抚去苏九酝流下的泪水。越流越多的眼泪濡湿了邱露白的手指、手掌。
“小九,我很抱歉。”邱露白将额头抵在苏九酝的额头上,默默地流着泪。
自从苏九酝去见过吴桑落后,邱露白和她之间的隔阂好像变薄了。
苏九酝的眼神中不再是茫然和麻木。她会问邱露白去不去吃饭,什么时候去练枪,上课为什么犯困…
邱露白却不敢再去逗她,只是默默地陪在了她的身边。
又是一个五天过去。邱露白正收拾着茶艺课剩下的狼藉时,张伯敲了敲他旁边的窗户:“邱小公子,这里有给你的信。”
“谢谢张伯啦。”邱露白疑惑地接过信封。
一张很普通的宣纸,上面只写了四个字:安好,勿念。
邱露白拿着信的手微微发颤,眼睛瞬间温热了起来,他知道这一定是吴桑落写的。
果然,晚上就传来消息。吴桑落与吴国并没有接触,但考虑到其身份,他将不再继续参与学堂后续的学习了。
第二天早晨,邱露白照常来到学堂。
“小白。”苏九酝开口叫到。
邱露白瞳孔微张,自从吴桑落被带走后,苏九酝再也没有这样叫过他了。
“怎,怎么了?”邱露白看了会儿那双眼睛,随后又避开了苏九酝的视线。
“我们之前是在吵架,对吧?”苏九酝看着他。
“也不算,只是交流变少了啦。”邱露白连连摆手到。
“对不起,是我之前太担心桑落了,所以有些责怪你。我们可以和好吗?”
苏九酝拉过邱露白的手,对他浅笑,让他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