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之苦(1 / 2)

“殿下。”不知过了多久,在庭院中巡视的夏长风走至云郯身边。

云郯回过神,掩饰着失落,问道:“长风,你说一个人该如何走出这离别之苦?”

夏长风跟随云郯向花园走去,思索道:“离别之苦,乃是人之常情,殿下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去看待离别之苦。”

“属下十二岁那年便经历了一次离别之苦……”夏长风回忆起十二岁时父亲反叛,九族被诛的场面,语气里透着隐忍,“幸有殿下相救,属下方才得以保全性命。世人皆鄙夷我们夏家是乱臣贼子,可他们却不知夏氏遗孤十二岁丧父亡母,饱受离别之苦,日夜煎熬。”

云郯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夏长风,歉然道:“对不住……”

夏长风摇头,“殿下心善,愿冒风险安葬家母,属下已是感激不尽。”

“那你现在可放下了?”

夏长风沉默了片刻,眼角挂着一抹笑意,“为何一定要放下?”

云郯挑眉,“此话何意?”

“若没有发生当年的事情,属下恐怕这辈子都会被父亲蒙在鼓里,余生都良心难安。正因为这离别之苦,属下方才理解百姓所苦,坚定心中所求。”

云郯听了夏长风的一番话,不禁深有感触,“自古以来,群雄逐鹿残害了多少无辜百姓,又有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经受离别之苦。你能得此领悟,实属难得,是少岚该向你学习,请受少岚一拜。”

云郯俯身作揖道谢,夏长风急忙回礼:“能够帮到殿下,是长风之幸。”

“长风,接下来的路将会变得异常艰辛,我们面对的不只是东方氏和祁王,还有他们背后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势力。若是败了,便是尸骨无存、声名狼藉,受尽世人冷眼唾弃,更重要的是愧对天下百姓。”

夏长风清楚云郯的意思,跪地俯身,坚定道:“自殿下收留长风的那刻起,长风的命便已经是殿下的了。殿下于长风而言,是唯一的家人,是唯一的手足,长风自当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云郯听后,扶起夏长风,然后轻叹道:“有你的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云郯顿了下,笑着道:“不过有件事,你错了。”

夏长风不解地看向云郯,云郯抚住夏长风的肩膀,“你的命一直都是你自己的,不该受别人掌控,哪怕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从来都有选择的自由和权利,正如你选择做一个忠臣义士。”

云郯拍了拍夏长风的肩膀,便离开了。“派人盯紧垣狩坊和仇公子,他们近日可能会有大动作。”

“是!”夏长风俯身道。

走在街上的裴楚绪沉思着,她要扳倒东方氏,就必须找到证据,只有找到证据,她才可以敲响堂鼓,告上御状。

裴楚绪来到马市,买了匹快马,便出城向北行去。

远处从善骑马至城门口,看见裴楚绪向北行去,停顿了下,便跟上裴楚绪。

路上,从善一路跟随裴楚绪,心中不禁疑惑:“她这是要去何处?岭州有谢无垠,衢州有连扶光和谢阿钰……她会去找谁呢?”

深夜,裴楚绪走进一家客栈,刚一踏进客栈,店小二便迎了过来:“客官,就您一个人吗?”

裴楚绪点了点头,掏出五两银子递给小二,“选个安静点的厢房。”

“好嘞,客官请随小的来。”裴楚绪扫视了眼周围正在喝酒吃饭的人,便跟着店小二上了二楼。

“客官,这边请,有什么需要再叫小的。”小二打开房门,和气道。

“多谢。”裴楚绪见店小二离开后,便关上门,插入了门栓。

烛光渐渐微弱,裴楚绪静静地坐在桌边。

楼下,从善给了小二一锭银子,“刚才那位公子住在哪间房?”

小二握着银子,笑嘻嘻地道:“客官来得早,不如赶得巧,刚才那位公子住的厢房旁边正好有一间空厢房,小的这就带客官去。”

从善跟着小二上楼,楼下几个镖师的目光紧随从善。

“客官,这边请,最里面那间便是了。”小二示意道。

“有劳了。”从善路过裴楚绪的厢房,厢房内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烛火,听不出里面有一丝的动静。

从善走进厢房,关上了门。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裴楚绪便收拾行装离开了客栈。

从善听见门外的动静声后,便也背上包袱跟了过去。

裴楚绪策马向西北方向行去,从善紧随其后,远处还有一众镖师。

天空中乌云渐渐聚集,天色阴沉下来,裴楚绪牵着马走在田间,抬头望去,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

“这是通往岭州的路,难道她要去找谢无垠?”从善远远地跟在裴楚绪身后,环顾四周。

裴楚绪的鞋底蹭上了一层泥泞,眼见着细雨蒙蒙,倏尔狂风大作,雨势逐渐加大,立即策马:“驾!驾!”

不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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