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
少年睁开眼睛，微笑道：“《晴天》。”
他示意苏向暖也坐下，并递给她一只耳机：“童年的荡秋千，随记忆一直晃到现在……”
歌手慵懒却又满载青春回忆的歌声在苏向暖脑中回荡，旁边少年衣服上有干净的阳光味道，还有好闻的皂荚香气。
少年少女与整个操场的活跃热闹不符，却自成一幅画面。
“你们孤男寡女干什么呢？”
“注意用词。”顾倾寒好意提醒。
“我是来找苏向暖的，你插什么话？”方北打扰别人还理直气壮，转眼又问苏向暖：“你胃好一点了吗？”
“嗯，好多了。”苏向暖点头回答。
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的方北，有些尴尬。
后半节课……嗯，没错，是他们三个一起度过的。
下午放学轮到苏向暖做值日，顾倾寒考虑到苏向暖上午时胃不舒服，也留下来帮她打扫。
方北原本也想留下来的，可被林佳怡拉走，美其名曰“沟通感情”，实则是不想让方北被冠上“打扰二人世界”的帽子。
两人一边“沟通感情”，一边不知不觉地走到操场。
方北闷闷不乐：“你为什么把我拉出来？”
“你不感觉留在教室里很尴尬吗？”
“为什么要觉得教室里很尴尬？你难道不怕顾倾寒欺负苏向暖吗？你还是她的好朋友吗？”
“这个锅我不背！人家同桌俩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留在那里？”
前面两人还能比较正常的交谈，但听到林佳怡说完这一句，方北就要暴走：“我是她同桌！”
“好好好，少爷，您是她同桌。”时刻迁就着这位少爷，万一把他惹火了，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幼稚到可笑的事情。
某方少爷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容。
正当林佳怡看着方北无奈时，听到一个声音：“等苏向暖？”
转头看到李柯，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跟顾倾寒说一起回家的。”就这样了然。
李柯：“你们俩什么关系？”
方北：“他是谁啊？”
“这是我方北少爷。”林佳怡指介绍道：“李柯，苏向暖初中同学兼顾倾寒好兄弟。”
“你……少爷……”
“嗯，不瞒这位同学讲，我和林佳怡小姐已经相识已久，想当年……”方北正打算好好忆一番往事，被林佳怡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好吧，我们俩只是小学同学加朋友关系，可是你们俩的关系，好像……不大一般吧？”
“嗯？这么明显吗？”李大才子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林佳怡反射性的否定，“什么明显？我和他没关系！非要扯的话，那就是他还欠我一袋奶和一个道歉！”
“猴年马月的事情你怎么还计较，是不是和苏向暖玩久了才会变得那么抠？”李柯无语，“大不了以后请你喝一辈子牛奶好吗？”
“好啊好啊！”捕捉到“请”字，林佳怡激动地拍手，“说好请我喝一辈子，你可不能耍赖，方北做一个见证人。”
“还用不用立个字据啊大小姐。”李柯翻了个白眼，这是重点吗？
一旁的方北像是听烦了这场争论，连忙表示：“要不要立你们俩决定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俩了。”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拜拜。”林佳怡对着方北的背影喊了声，接着就取下书包拿出本子。
看林佳怡这架势，李柯按住她的手，又把她的本子装进她的书包，顺势丢进她怀里，“师傅，你徒弟我李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学给你带一袋牛奶，假期你有空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提前把钱给你？”
林佳怡背好书包，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倒也不用，我想喝的时候给你发消息，你第二天给我带就行，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也随时找我，吃人嘴短嘛。”
“行，算你有点良心。”李柯拍了下林佳怡的肩膀。
林佳怡抬起手推了下李柯的头，“疼。”
而对于教室，也只有方北恋恋不舍，其他打扫卫生的同学早就以各种借口回家，把任务都交给了顾倾寒和苏向暖。
准确的说，是交给顾倾寒。
苏向暖扫地还没扫到一半，顾倾寒就觉得她扫的不干净，只好摆完桌椅帮她扫；苏向暖擦黑板时，因为海拔问题够不到，等顾倾寒扫完地又来帮她擦黑板左右上角；拖地这种活，自然还是顾倾寒来做。
打扫完之后，苏向暖看着干净的地板发出由衷的感叹：“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看见这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教室，朕心甚慰。”
“你要学会面对现实，教室都扫不干净，还妄想扫天下？”一旁顾倾寒毫不留情地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