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之怀孕后,傅以诚把不必要的工作全部推掉专心陪她。整个孕期她可没闲着,写写新书、四处旅行,也许是因为心情愉悦,身体不适的情况通通没有出现,这也让傅以诚宽心不少。
秋去春来,次年四月,在格外让人欢喜的春暖花开的时节,傅宛宁小朋友出生了。
但出生的过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
陪同生产的傅以诚看着徐念之阵痛、昏迷甚至大出血自己却无能为力,很多年前的那种恐惧感突然席卷全身。他甚至都忘了自己是怎么签下名字,又是怎么回到病房,当他回过神来时,徐念之已经幸运的转危为安。
直至她醒来,傅以诚的手依旧是无比冰凉。
徐念之反手握住他的手,柔声笑着:“怎么了?被吓到了?”
傅以诚眼眶泛红,面上满是沧桑:“念念对不起,我又让你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求婚时我说过以后的日子没有逆境只有坦途,可现在......这逆境却是我带给你的,对不起......”
徐念之伸手拭去他的眼泪,叹了口气:“生孩子难免会有意外,谁都无法预料到。怀孕生子是我们共同的决定,就要勇敢面对一切未知。不过呢,你忘了道长说过我可是天生好运,现在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嘛!傅以诚,你不要自责了,还是想想等我好了以后带我去哪儿玩比较实际!”
傅以诚将她的手背放在自己唇边,深深地吻了一下:“不管你想去哪,我都会陪着你,徐念之,你千万不要丢下我!”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丢下你!”徐念之鼻尖一酸,郑重承诺道。
五年后,大理。
徐念之找了一处苍山脚下的小院子租了下来,除了傅以诚每年一部戏的拍摄工作之外,一家三口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
徐念之口中哼着最近喜欢的歌曲,手上洗着刚刚采摘下来的蓝莓。傅以诚走到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傅老师,你现在比宁宁可要粘人多了。”徐念之失笑。
傅以诚亲了一下她的脖颈,挑眉笑着:“那当然了,我是她的爸爸,姜还是老的辣嘛。”
徐念之转头看向他,忍住唇边的笑意:“嗯,脸皮也是老的厚!”
“徐念之!你说谁老?”傅以诚连忙把她身子掰正。
“你都快四十岁了,你觉得我说的是谁?”徐念之眨着眼睛,一脸狡黠。
傅以诚冷笑一声,眸色深深地看着她:“好啊徐念之,今晚你等着!”
她讪笑一下,一脸戒备地向后退了一步。
滴滴~
她连忙拿起手机:“哎呀!小瑾他们已经到村口了,咱们快出门吧!”
说罢,徐念之一溜烟跑出屋子。
“宁宁走啦,去接你的安安哥哥!”看着正在认真种花的傅宛宁,徐念之眼角一弯,扬声叫道。
“好嘞!”傅宛宁甜甜地应着,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小裙子,抱着那只胖胖的起司猫向外走去。
路过门口时,还不忘叫上那只名为summer的拉布拉多。
院子里,红泥炉上的玫瑰烤茶正冒着热气,傅以诚顺手放了两颗橘子上去,清新酸甜的果香顿时在院中飘散开来。
他熟稔地牵起徐念之的手,两人跟在傅宛宁身后慢慢向村口走去。
夕阳下的乡间小路上,传来了傅宛宁清脆稚嫩的声音:
我走在山花海树间等待一个人
化身日月和星辰拥抱你灵魂
眼看苍山雪与你共白头一瞬
羡它至深
你就像人间芳菲尽最后一捧春
悄然盛放于晨昏的某个时分
也像一束光穿透树叶的缝痕
遍洒周身
那是我时光里流沉做的一场梦
也曾席卷过心城惊撼动心门
如烟火升空绚烂过我这一程
漫至一生
不老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