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男子当家,何时轮到女子主政了。”马夫依旧扬鞭赶路,“到底唐家福祚浅薄,这大好日子马上来了,便招此一遭。”
“此话何解。”听着马夫似有续讲的意思,便应衬两句。
“姑娘不知。”
“这元明皇帝原是先帝八子,为庶子,母妃不受宠连带着现天子一起。谁承想,这天意弄人,唐相嫡女,那名动云汉城的才女竟在插花宴中对八皇子一见钟情,非他不嫁,一度自刎。”
“唐相与夫人厚意缱绻,平日里尤宠女儿,哪里舍得。原是指婚前朝太子,如此那般便只好成全一对鸳鸯。之后先皇突然驾崩,竟未留下遗嘱,八皇子背靠唐相自是夺得龙椅。”
“竟是不知距庙堂边鄙,先生依能知晓如此秘闻。”
“哈哈哈哈这算还算不上秘闻,只是知道的不多了。以前日子倒算个读圣贤书的,也可……受过唐相帮扶。滴水之恩,没齿难忘啊。”
“姑娘可觉得,尔玉郡主如何?”
司楠瑾也答不上话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只掀开车帘,隐隐看到浅浅淡淡的黑气,“就到这里吧。您也早日回去陪夫人吧。”
“姑娘…….!”
“此世道不安全。姑娘且安心再坐上一会吧。”
“先生,你知道的。”她边说拉开了车帘,在车内留了一小锭银。
“浮玉山不参这天下王权之争。”
他还想说什么,司楠瑾已经跨下了马车。
“司姑娘…..”
“先生,我不能破门规。”不与逐鹿问鼎事,是师尊的规矩。
这里距离封阳已不算远,原先零散挂在枝头的枯叶也全都离去。光秃秃的枝影密杂倒衬得远处浅浅冒黑气的封阳有些诡异。
此事实怪,她原先以为魔兽会聚集在镇外不远处。毕竟此刻日薄西山,魔兽应远未来袭。当然,这不是绝对的,只是她过去几次下山除魔都是夜间。
再加上看见的黑气,那是有过侵扰的痕迹。心中隐隐担忧,却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划破指尖,一路上却没有魔兽袭击。这些低等没有脑子的魔兽,血液向来是引诱它们最佳方式。
或许是再高等些?司楠瑾猜测,然此并无可能。人间灵气如此匮乏,再高等的魔兽开了灵智,怎能跑人间来。别说吸取人的精气灵力了,自己那点说不定都得散在这里。
直至到了封阳,司楠瑾依是没有想通。不过好在,一切看上去还是离开的模样。担忧着梅姨情况,她直往河道边走,却是在河边口就见着了梅姨。
“梅姨?”起先司楠瑾也只是试探性地问,只是没想到夜间还在外浣衣确是梅姨。她边上搭了一盏小灯,幽幽描出梅姨的轮廓。
梅姨听着声,慢慢回头,不想真是司楠瑾。眼眸的情绪先一步溢出,有些欣喜,这是自然的,更多的却是担忧和责怪。
“梅姨不欢迎我?“司楠瑾读的懂,笑吟吟地抬起浣衣的篮子,提起烛灯,“可发生了什么事?”
梅姨欲言又止,只转头赶忙将手中衣裳拧干,放入篮中,从她手中拿过浣衣篮,“怎会不欣喜你来,只是这两日…”
梅姨说了又止,“先到屋里来吧。”
司楠瑾没再去接拿竹篮,随着梅姨身后,一手提起裙摆四周看了看,紧忙跟上。
微弱昏黄的光晃晃悠悠地照出两个模糊影子投到地面。这是黑夜中惟显的烛光了。
梅姨算镇里日子不错的人家了。近河道边虽潮凉些,却胜在有石墙围堵的大院子。司楠瑾瞥见院门,上面依旧张贴着神荼、郁垒,伸手点了门似乎在感知些什么。
“楠瑾,别在外逗留了,快进来。”
“来啦。”她咬破食指尖,在画像边胡乱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