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熟悉的香味弥漫在空中。安宁换上拖鞋,循着香气到了厨房。陈焕正背对着她,在案板上切青菜。安宁用手环住他腰,脸贴在他背上,闻着他独有的味道,半天没放开。
“怎么,看我给你做饭,感动的哭了?”陈焕回身逗她。
“你明天就又要走了。”安宁把头埋在他胸前,眼泪差点留下来了。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她堂堂一个独立女性是怎么越来越依恋人家,恨不得把自己拴在他身上的。
“还没走就想我了?”
“嗯,要不我也辞职跟着你去剧组吧。”安宁话音未落,自己也吃了一惊,难以相信这是从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真的?” 陈焕笑着看她。
“假的!我又没小红那么能干,去了也是添乱。” 安宁站直,“我去洗手盛饭。”
坐在桌边,陈焕夹了块红烧肉,吹了吹,放进安宁嘴里,“好吃吗?”
安宁点头,做陶醉状,“日啖什么什么,不辞长做什么什么。”
陈焕笑,“日啖烧肉两三片,不辞长做陈家人。”
“三片烧肉就想收买我了?”
“除了在我自己家,我只给你用尽心思做过饭。肯为你下厨房做饭的人,才是真爱你的。”陈焕大方表白,“甜言蜜语没有用,这一块块肥肉,都是我的心意啊。“他又夹了块肉送进安宁的嘴里。
安宁怀疑地看他,“那我没给你做饭,对你就不是真爱了?”
陈焕微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吃完饭,安宁把他拉到沙发上,递给他半杯葡萄酒,又把电视打开,放了摩根弗里曼的蛛丝马迹,“乖,自己先看,我洗完碗过来陪你。”
陈焕舒展长腿,喝了口酒,有点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没过多久,安宁端着两杯红枣茶过来,倚在他边上,“明天就要去拍你的第一部电影了,离弗里曼先生又近了点。”
陈焕嗯了一声,用手揽住她,亲着她的头发,“你呢,离居里夫人也近了点吗?”
“你在家,我都没心思干活,要不说红颜祸国呢。等明天你走了,我就会拼命工作,一定会更近的。”
“我不在家也要好好吃饭,不能老是三明治对付。听见了吗?”
“嗯。”
“屋子都打扫好了,冰箱也装满了,记得吃。”
“是,父亲大人。”
陈焕·敲了下她脑袋,“刚给你钱包里放了张卡。”
“为什么?”
“你不是和小红逛街了吗?有什么感想啊?”
“什么感想?一开始想和她说,卿本佳人,何必过这样的日子?不过还是你对,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我有什么资格劝说人家。后来我们就逛商店啦,小红带我们去看包,你知道一个包有多贵?”
“两万块?”
“差不多,小红居然买了两个。她家里是有矿吧。”
“所以给你卡呀,你想买,也可以呀。”
“我这是傍上了个大款?你这么有钱?”
陈焕叹口气,“这世道不太公平,你念了这么多书,这么优秀的科学家,工作这么努力。我和大头,三线艺人而已,去个综艺接个广告,就可以挣到你几年也挣不到的钱。你用这个卡,就当是劫富济贫,不用白不用。”
安宁笑,“这有什么不公平,市场经济。就像丑陋的包包,也许只有一百元的成本,有人愿意用一万元买卖,存在即合理。“
“你说我们就是丑陋的包包。“
“我说你不用妄自菲薄。优秀科学家,我们学校一大把。陈焕,可是独一无二的,新中国最有潜力的最漂亮的男演员!”
“你可别去外头说,你这是有多深的滤镜!”陈焕捂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