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慨:“真好看。”然后拿药扑子沾了药油替她涂在患处,完全没注意到已经羞得脸红的齐姝。
江榛一边替她揉脚,一边说:“我一会儿还要出去一趟,晚饭前会回来的。”
齐姝也没有多想,毕竟王府那边还有事务要处理。比起这个,她更关注现在的江榛——这个一边用温和声音说着琐事,一边用柔和的手指替她揉脚的美男子。被揉的地方热热的,把齐姝的脸都连带着变热了。如果江榛此刻回头看她,一定会被她那泛起涟漪的眼眸引得心驰神荡。
揉完脚,洗了手,江榛便说要吃东西要喝茶,绘月自然把点心和茶奉上。江榛抬起自己的手问绘月:“你要我吃药油味的点心吗?”绘月心领神会地看向齐姝。齐姝有些忍俊不禁,拿起一块点心喂给江榛,江榛欣然吃下。
齐姝喂他吃了三块点心,喝了一杯茶,江榛才说可以了。看见江榛嘴角沾了点点心末末,齐姝便伸手替他擦了。直到与因这意外之举而有些呆愣的江榛对视,齐姝才发觉,他们的关系已经比之前进了一步,她已经可以自然而然地为他擦拭嘴角了。
齐姝慢慢地把手收回,江榛却把她的手握住,轻轻地亲了一口她那纤白如玉的手指,然后起身就往外走,满心欢喜地出门了。
齐姝摸着发烫的脸颊,嘴角有些上扬。
这样循序渐进蛮好的。
江榛出门后,齐姝说自己要休息,把人都打发出去后,里里外外地检查着装药油的盒子,果然在盒子的底部发现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盒避孕的香丸。
齐姝欣喜地把香丸藏了起来,又把盒子整理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太子今天功败垂成,又生了一场闷气,喝了一顿闷酒,虽然身上很多蚊子包的齐旭比他更气。
后来,太子被皇帝皇后宣召,想为他重新选太子妃。太子才自由了几天,并不想这么快再婚,于是就婉拒了。
皇后其实是希望他过个一两年和废太子妃复合的,一来,废太子妃和皇后出自同一个家族,自己人总是更安心;二来,废太子妃还心系太子,她也愿意成全;三来,废太子妃被废并不是自身品行有问题,乃是被她父亲连累,复立并没有太大阻碍。
所以,太子说暂时不想立妃,她倒是没意见。只是,皇帝想着禅位,想把新太子妃定下来。可皇帝这个人是优柔寡断的,见太子婉拒了,他也就算了,想着再不济还有皇后在。
晚上,坐在镜子前的齐姝正要卸去装饰准备休息,江榛神神秘秘地拿出一个盒子,笑说:“送给你。”
谁不喜欢收礼物呢!她喜得连忙接过盒子打开看,只见里面是一个黄金打造的项链,上面的坠子是镂空的莲藕。
齐姝把它拿在手心里细看,满心的欢喜全都写在脸上。
江榛更开心了。他就着齐姝的手心,指了指莲藕的底部,说:“这里有个暗扣,打开以后,里面可以放一些香丸,这样夏天就算不佩香包,也可以香香的。”他说着就把暗扣打开了,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要往这莲藕里倒,却突然停住了,脸上也晴转多云。
齐姝看他好像想什么想得出神,便用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用一副“你怎么了”的神情看着他。
江榛回过神,连忙笑说:“我怕你不喜欢这香丸的味道。”
齐姝用手在瓶口扇风闻气,然后笑着点了点头,意思是可以。
江榛便倒了几粒香丸在里面,然后合上扣子,替齐姝戴上。
“阿姝……我以前,现在,还有以后,可能都会做一些惹你不高兴的事,你能原谅我吗?”江榛戴好项链后,并没有撤回身子,而是在齐姝耳边说着这话。他有些不敢正视她。
齐姝托起他的右手,在他手心写:“彼此彼此。”然后笑了笑。她的笑容并非发自真心,暗自避孕的事让她有些内疚和担忧。
江榛好像没有看出这笑容里的水分,欣慰地抱着她,说:“阿姝,谢谢你。”
齐姝依靠在他的结实的肩膀上,两手轻轻地、慢慢地往他腰背上碰触……
梁王妃的药油很见效,不过七八天,齐姝的脚就好了。齐姝久违地下地行走,开心得很,就差跑起来了。江榛看着她欢快的身影,眼梢嘴角都是笑意,好像他比齐姝还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