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门,角门,还有后门。
正大门一般也只有在迎接上位者,或者尊贵的宾客,或者重要日子才会开门,而,主人家的出入一般会从侧门而过,奴仆一般会走后门,角门。
下车前,兰氏已经整好了心态,她看了下陆兰庭,陆兰庭也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往日样子,但是,最让兰氏讶异的氏陆华浓,此刻陆华浓眉眼烂漫,好似刚刚说出那般凝重话题的似幻觉一般。
但是,兰氏知道,这不是幻觉,陆华浓虽然外表看着烂漫无忧,可内里还是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
陆兰庭作为外男自然去外院寻兰家的子弟说话,虽然,他本人十分想学着陆华浓粘着兰氏。
兰氏带着陆华浓到勇毅侯夫人这边。勇毅侯夫人见着陆华浓自然又是伸手抱着,一阵爱不过来似的。
看着一对祖孙歪腻一会儿,兰氏这才道,“浓浓,你和你表姐去玩会儿,记得不能淘气。”
陆华浓撅了撅嘴,小小埋怨道,“娘,你怎么又揭我短了,我不就是上次摘了你种的姚黄么,这么久了,你还记得呀。”
说起这事儿,兰氏心肝可真的抽抽的疼,那株姚黄她可培育了好久,好不容易盼着开花了,却让陆浓华给霍霍了。兰氏有些后悔,自己没事儿教导陆浓华做什么胭脂啊,现在她兰院里头十有八九的花儿都是被祸害过的。
不过,让兰氏有些欣慰的是,陆浓华虽然会辣手催化,倒也不是将所有的花蕊都摘了,只摘了其中几朵而已。但,那几朵都是长得最好的那几朵。
陆华浓跟着兰家的几位姑娘离开后,兰氏又和兰家的几位嫂子说了些话,兰家几位媳妇也是各个的人精,不大一会儿也就找了借口纷纷先行离开。
看着只剩下自己母女两个,勇毅侯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可是她们又去那里了?”
她们自然事昌安侯府的女眷,那里自然是承恩侯府,以往的,但凡昌安侯府的女眷去承恩侯府走动,兰氏就习惯带着陆华浓或是去寺庙礼佛,或是回勇毅侯府的娘家。
兰氏坐于勇毅侯夫人下首,淡淡道,“当初,兰庭的小妹外嫁当初进士出身的沈全,如今兰庭的小妹过世,太夫人将沈全的独女沈大姑娘接回昌安侯府教养。”
勇毅侯夫人讽刺一笑,“别人躲都躲不急,那位沈全也糊涂,竟然把独女生生推进火坑。”
兰氏摇摇头,有自己看法,“我觉得沈全也不一定真的就愿意将爱女送进京城,只是也是不得已罢了。”
“昌安侯太夫人也真是老糊涂,这哪里是疼外孙女,”勇毅侯夫人同样摇摇头,叹口气道,“不过,她年轻的时候就不是脑袋清楚的,越到老了越是拎不清。”
“便是清楚,怕也无法。”兰是眼里满是忧伤,这般的忧伤也只再勇毅侯夫人跟前才会如此,“胳膊拗不过大腿,有时候倒还不如揣着明白当糊涂。”
勇毅侯夫人见兰氏如此黯然神伤十分的心疼,她这一生养育了两儿两女,可这个长女却偏生命不好,本是堂堂侯府嫡女,本身又是才华横溢却只能委身别人家做妾。
“娇娇,你可后悔?到底是我们误了你。”兰氏闺名玉娇,亲近之人唤其娇娇。
兰氏摇摇头,脸上无一丝怨恨,“总比去那人见不得的地方好。”
勇毅侯夫人午夜梦回也常常想这个问题,当初长女玉娇若是进宫,命好些的真的能熬出头,命不好的,怕是尸骨都无人收。而且,当初,那种情形,若是一步错的少不得还会祸及家里。为了避免入宫,兰氏当初只能自污。这才有后来的私奔故事。
“苦了你。”勇毅侯夫人想着自己长女的苦楚,不禁也泪目,“到时候,若是真的倒了,你回来,和为娘相依为命就是。”
若是有朝一日,承恩侯府倒了,昌安侯府没了,兰氏返回勇毅侯府,这是当初兰氏也同意的。只是,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当初,兰氏还没有对陆兰庭产生太过感情,能够理智挥剑斩情,可如今,相伴二十几载,就是猫狗都有了感情的。何况,兰氏知道陆兰庭对自己是真的爱,自己对处处体贴的陆兰庭何尝不是喜欢。
“娇娇?你对兰庭他?”知女莫若母,勇毅侯夫人又如何看不出兰氏的变化。
“娘,兰庭他性子单纯。他这一生就爱诗词作画,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兰氏下意思对陆兰庭产生维护。
这种维护从什么时候开始,勇毅侯夫人觉得,那已经十几年了吧。其实,从陆浓华的出生就能看出,兰氏对陆兰庭是真的爱了,一个女人若是不爱一个男人如何会给他生孩子。
“娘懂!”勇毅侯夫人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兰氏所想,这女人若是对男人产生了情根,便是生死相随,不管不顾的,“只是,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若真的到了那一日,兰庭作为昌安侯爷少不得要被牵连其中。单单,这治家不严这一条就够兰庭他喝一壶了。”
兰氏骨子里头有着勇毅侯先人果敢执拗的一面,“若是真的如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