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忍不住,哇一声,大哭起来。
这把杭宴息吓了一大跳,顾不上看孩子,连忙过来把脉,守着问:“怎么了,你哪不舒服?你快告诉我。”
陈伊抬手捂住脸,哀嚎:“怎么都是男孩啊,这么多男孩子,以后怎么找老婆!”
何露茜生的男孩,榛子生的男孩,蔡雨二婚生的,也是男孩。她入住这里时,凑巧听到隔壁报喜,还是男孩。
忙着确认孩子长幼的何嘉元太懂这种忧愁了,连忙说:“没事没事,都长得特别好看,将来竞争力大。”
医生和助产士偷着笑。
“妈,推过来让我看看。”
等确认过孩子颜值,陈伊终于安心地睡了。
只是这个心,安得有点早。
榛子比她早四个月生产,对养育一个男孩有多艰难深有体会。她家有两个,这难度不能简单地乘2,叠加伤害至少是4倍。
婴儿期还好,只是嗓门大一点。一个哭,另一个不管原来在睡在吃还是做别的,必要跟上。魔音二重奏,一直持续……
外婆满怀爱意来看小孙孙,总是只待上半天,就熬不住了。她说:“脑瓜子嗡嗡响,感觉快要痴呆了!”
等能爬了,会走了,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曾经无比淡定的杭先生,现在也时刻在暴走的边缘——从没见过精力这么旺盛的孩子,从没见过这么难教化的“刁民”。
爱的教育压根不管用:他们的反应是“听不见”,“不知道”,“我还是小孩子”……
陈伊摸着心爱的唐老鸭“残躯”,哀嚎:“当初许错愿了,就不该加那句‘男孩也好’的!”
小鬼头们哈哈笑,很快又对红心心下了手,拆得只剩了个钢架,完全不顾可怜妈妈心碎的声音。
阿姨们劝她:“你们有这么好的条件,再生个女孩吧。”
哪里敢啊!万一再来一对这样式的,上哪退货去?
“这样去幼儿园,会被劝退吧?”陈伊一想到要把这对祸害送去学校坑老师,还可能附带伤害到别人家的乖娃娃,多少有点于心不忍。
杭宴息心疼老婆,终于下定决心,挑了个黄道吉日,支开她,放保姆和董姨假。他单独留下,一挑二,把他们关在书房,没电视没玩具,只有爸爸持续的诵经声,食物只有馒头加清水。
佛法力无边,两天后,他终于降服了这对小魔头。从此给什么吃什么,虽然还是动个不停,但至少喊停就停,再不故意搞事情了。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