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人。”
大家都看得出,提议去这里的人是芳姨,她对那里的一切如数家珍,全程兴奋地推荐、讲解。
陈伊又帮她解释:“芳姨人很好,拜菩萨特别积极,是因为之前家里发生了变故。早些年,她大伯子出了车祸,差点家破人亡,那个家,是她和龚叔帮着撑起的。因为遭这个变故,害他们家错过了发家致富的机会,所以她格外在意运势什么的,一年要上山烧几次香。她也是好意,见我们有喜事,就建议带去那里,是希望我们讨个彩头。”
杭宴息笑着点头,说:“对。这是她们的心意,我们应该回礼的,对吧?”
“不用这么生分,之前的珍珠链,我妈就是以你的名义送出去的。下次再回礼,这一时半会,我想不出送什么。”
“好。”
陈伊拉起他的手,安置在自己后腰,紧紧地贴着他胸膛。
“公司的事,这两天丢下不管,没关系吗?”
“没事,暂时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其它事,韩嵩能处理。”
也对,他昏睡期间,公司“一切正常”。
“韩嵩太牛了。”她顺口感慨一句。
他搂紧了人,特别郑重地申明:“他完全不懂药理。”
“对,他很厉害,但比起你,还是差一点点。”
她答应了妈妈要宠老公,当然要哄好。果然,老公满足地笑了。
隔天又坐满了一车,去隶属于扬德的一个自然风景区玩到下午,和妈妈定好国庆一起同游省内最著名的地质公园,这才开车返回东冧。
等车上了高速,陈伊才告诉他:“妈给了我和嫂子一人一张卡,里面又是一千万。哥哥嫂子要把东冧那套房过户给我,说反正他们就在扬德定居,东冧的房子空在那没什么用,干脆给我收租买糖吃。”
家人对杭宴息的钞能力一无所知,也没什么兴趣打听,只管埋头给她准备嫁妆。那两箱金块,好说歹说才留下了一箱子,暂时搬去哥嫂家里寄放,免得被迷糊老爹翻到。家里只留了山寨金屋,占了陈切的床。
杭宴息调小了广播音量,笑着说:“你说得对,妈是天使。”
初次相见,他就发现她和推算出来的命格完全不一样,以至于他开始怀疑起结果,把出现在身边的几个女性挨个排除了一遍。其实是岳母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本该被苦难磨得沉郁偏激的人,被宠成了爱笑爱闹的粉红小公主。
对了,她最爱的粉红色包已经很久没背了。
“那个粉色的包,坏掉了吗?需不需要再补充一个,或者买新的款式?”
“不要不要,它们家挺不要脸的,挪用我们的传统文化,明明和马面裙一模一样,还死不承认,非说自己是原创。官方不道歉,我就再也不用它家的东西了。”
“好,那再买别的。”
“韩嵩看起来对结婚没什么兴趣,怎么办?”
“等这个项目完成,让他去那边值守两个月。你别担心,他在35岁之前,会完成娶妻生子。”
能掐会算就是好。
“你……从来不担心什么事吗?反正能算得出嘛。”
“不会的,我是说不会什么事都去算卦,只有要紧的事和人才有这个必要。其它事,顺应自然。他没要求过,我想着既然你担心他的个人问题,就帮他算了一下姻缘。”
“哦哦,那就好,他挺不容易的。我是说,一直没有感受到什么家庭温暖。”
“以后就有了,不用担心他。嗯……我有担心的事,卦象显示你今年有一个劫煞,以后我们要同出进。”
所以她出差时,他才会偷偷跟着。
“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对了,中元已经过完了,怎么办?”
“没事,韩嵩安排了人祭祖,也安排了法会。疫情没有完全消停,干脆晚点再回杭家老宅。”
“好。动漫节也过了,明年再参加吧。”
“对不起,我……”
陈伊的笑声打断了他的话,她说:“这有什么关系,不去参加都没事,那个再好玩,也没有你重要。杭宴息,你的生活一点都不枯燥,也不会无聊,我从来不觉得和你在一起,需要委屈自己来包容。相反,其实一直是你在包容我的小脾气。老公……我很幸福!”
这些话,那天晚上她就想说了,可他和陈切的对话,是她“偷听”来的,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