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的过程从头到尾完整地复述,虚心请教:“为什么会炸得飞起来呢?”
“泡得不够透,它是卷的,里面藏着水。如果没时间控水,可以用纸巾吸干。这是其一,还有它表面是胶质,快速受热也会炸,撕开一个口子,撕成小块或者扎洞都可以解决。”
“难怪视频博主说要撕成小朵,我想着大点好夹,就没做这一步。”
好复杂啊!
董姨在回答她的同时,轻松地颠着锅,让蛋饼完美地翻身,再翻身。
好神奇啊!
我就不是这块料,没必要再遭第三炸,陈伊彻底熄了做贤妻的心思。
“杭宴息,我是厨艺黑洞,抱歉,没法给你做爱心餐了。”
他笑着压了压她额头那一小撮调皮的卷发,安慰道:“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起来了,你织的那件长外套,特别好,我很期待。”
果然,她立刻忘了这茬,惦记起那事,一到韩嵩那问到答案,就赶紧挑选颜色。
“对了,忘记问他了,在哪可以买到羊驼毛线?”
她用他的老人机,又拨过去。
“晚点我送来。”韩嵩听到哥在这边咳了一声,连忙改口说,“我是说晚两天,要从外地带过来。”
“好,辛苦你了。”
刚才还在和他商量选浅灰还是雾蓝,她一挂断电话,想起过敏这个BUG,连忙再拨回去补充:“不要染色的,就用原色。”
“行。”
刚挂断,又打过去一个。
“多带一点,至少要织两件,有个替换。”
“知道了。”
杭宴息把手机抽走,搂着她腰,问:“休息好了吗?”
难道是有什么安排?她笑着大声回答:“睡得可好了。”
他松开手,打开百宝箱,提醒她:“张嘴,我给你看看牙。”
她配合地张大了嘴,等他收回工具,立刻认错:“我应该听你的,不用那个儿童牙膏,唉,我在杂志上看到它的广告,当时好喜欢它的外观,就一直用这个了。”
他将工具消过毒,收好,取了一粒细细的药丸喂到她嘴边,说:“不要紧,卡了一点东西,已经帮你取掉了。这个能消炎清洁,不苦。”
“啊?我还以为是牙什么炎呢,胀胀地疼,我刷牙时都不敢去碰那里。”
本来打算偷偷去医院挂号的,没想到刚才悄悄吸口气缓解不适就被他发现了。
“没什么,以后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好。”她搬开他的手,爬到他腿上,面对面坐好。她抬手去摸他的脸,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乱来哦,我需要量一下尺寸,才好织衣服。”
他由着她胡闹。
陈伊被他这样专注地看着,不自觉地收起了玩笑,规规矩矩地滑下来坐好,问他:“你今天要忙什么工作?”
“不用,周末休息。”
是为了配合她吧?
他的面前摆着一本印着大写字母的书,是她不认识的长单词,封面上没有什么图案,她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内容。在书的旁边,他的手机挨着她的,并排放在一起,这还是五年前的老款,和后辈待在一起,显得很小,包裹的保护壳已经老化发黄。
她扭头,撒娇道:“杭宴息,陪我去买手机吧。出新款了,你一个,我一个,我们用一样的。”
他还没答,她凑上来亲亲,接着说:“去嘛去嘛。”
他帮她把重新弹出来的那撮头发拨开,笑着说:“去。你再想想,还需要买什么,一起买回来。”
“不用了,买完这个就回来,我还有要紧的事呢,我想在你毛衣上织梦里那些图案,这样绝对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和谁撞衫。行不行?”
本地疫情防控得当,但省外比较严重,还是小心为妙。
他笑着点头,说:“原来你还会织图案,可太厉害了!”
陈伊得意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