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一毛钱:要不,你再重新说一次?
爬出来的榛子:【OK】很好看,很有古典韵味,建议你留下。至于回什么礼,不着急,慢慢来。
一毛钱:对了,我问过他,那疯子说的,不是骂人的话,是说你比男人还能干,是个爽快人。
爬出来的榛子:【捂脸】感觉他有两把刷子,我后悔了,应该让他帮我算一下姻缘的。正困惑呢,你建议我去搞定那个,可人家现在不怎么搭理我了。这到底是本来就对我没兴趣,还是怕影响兄弟情?
五分钟后,榛子再发一条:人呢?
陈伊一直没回复。
陈伊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纳闷:这是什么剧组,我怎么来这了?
女孩抬头,一张娇媚脸梨花带雨,哀哀戚戚道:“求娘娘开恩,饶了我这一次吧。往后……往后再不敢了。”
陈伊刚想装一下B说“平身”,却发现自己开不口,也抬不起手——果然是在做梦,还是不能当主角的那种看剧梦。
她不能动,但能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在变化,和跪地女孩的距离在拉大,随后一个好听的女声响起。
“入宫一年有余,仍不知规矩,到外头去跪着。”
“娘娘,娘娘,贱妾知错,贱妾知错。”
陈伊的视角矮了很多,看来是这人坐下了。跪地女服了软,纠正了自称。“娘娘”的语气没什么变化,只淡淡地下令:“那就去偏殿。”
两个宫人上前,架走了抽泣的跪地女。
外头有层层传报声:“吕淑人求见”。
陈伊能看到一只穿着精美汉服的手抬起,“宣。”
一个盛妆丽人被领进来,陈伊的视角又被拉高。
“鱼儿,免了这些虚礼,快过来。”这声音比刚才更好听,包含着对来人的怜爱和亲近。
吕淑人一笑,方才的拘谨散了个干净,露出和妆扮违和的稚嫩。
“九姐姐,你的眼疾……我从外头求来了一个方子,方才给了小醉。我听人说,这位神医极好,说不得吃上两剂就能起效验。”
她这话,越说越低落。
“必是有用的。”那只手抬起,轻柔地抚了抚她脸颊。
宫人依次上了果子和茶,“九姐姐”打发她们:“都下去吧,大醺,给偏殿上茶水。”
“是。”
分布在房里各处的八个宫人垂着头,鱼贯而出。
鱼儿起身,靠近了九姐姐,蹲下,焦急地道:“姐姐,前儿你传的消息,他不肯信,也不肯听,成日里呼朋唤友,赴宴吃席。自那日起,上门求见的人就没断过,太太们欢天喜地,只管收礼受奉承。请辞这事,只怕是……这可如何是好?”
九姐姐伸出双手扶起她,引她在自己身侧坐好,细声叮嘱:“若是劝得动,倒不像是杨家人了。天命要如此,不可违,只是委屈了你。你最懂事,我同你说的那些,你仔细照办,切莫惊动了旁人,便是父母跟前,也不要明说。”
“好,我知道姐姐是为我们好,我听姐姐的。”
“早些回去吧,省得那边起了疑。”
鱼儿站起身,双眼含泪,流露不舍。
“姐姐,千万要保重。”
“好。”
吕淑人出去,那八个宫人重新进来,四个站定候命,另四个安安静静地撤走了茶盘果品。
有人不经通传冲了进来,一身明晃晃的金色,指着这方向就骂:“杨九娘,你也太过分了!朕给你面子,顶着老东西们的骂,也要抬举你娘家。你不知感恩,竟然还敢动梨儿。”
宫人齐刷刷跪地,被劈头盖脸一顿指责的杨九娘先支开了她们:“都下去吧,不得外传。”
“是。”这八个不等皇帝下令,快速退了出去。
皇帝气得推倒了身侧的香几,空的香灰炉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了杨九娘面前。
真好看!
陈伊的注意力短暂地移到了它身上,但很快随着高度的提升,又回到了皇帝脸上。
长得真不错,就是太不稳重了,砸完东西又踹椅子。陈伊恨不能扇他两耳光,什么混蛋玩意,那椅子值好几十万呢。
杨九娘却不气,心平气和道:“杨家多纨绔,皇上不是立志要做明君吗,为何不收回成命?”
皇帝嗤了一声,撇嘴得意:“你以为日后兵败,他们骂的是朕?杨九娘,你猜:此刻外边人是如何编排你和你们杨家的?哈哈,一代贤后……呸,朕就让你好好地遗臭万年。”
杨九娘弯腰捧起了香炉,轻轻擦拭,淡淡地回敬:“名声坏了又如何,他们动不了我,你也废不了,还得乖乖忍着。我着急,不过是怕将来国破家亡,丢了眼下的富贵。既然皇上都不急,那也好,且让我们杨家风光几日,也不枉我进宫受这些操劳。”
“你!”皇帝指着她,气得手抖,但他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