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被安慰到。既然这样,那我更要试试了,反正我最近疯疯癫癫,一切情有可原。如果我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记得告诉我律师,必须抓住精神失常这点来辩护。
爬出来的榛子:行吧行吧,姐,丢开手机睡觉去。你没有男人,我有的。
一毛钱:快了点吧?
爬出来的榛子:【龇牙】想什么呢,暂时只进行一下思想上的交流。
一毛钱:哦哦,我觉得你说得很对,我可能到了发情期,看什么都带颜色。
隔天她过去,家里果然没人。进门后,“杭”很快发来信息,还是三条。
杭:人和人都相似。
杭:早餐在冰箱。
杭:看桌上。
果然是脸盲。人和人是一样,都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但血盆大口和樱桃小嘴能相似?
陈伊腹诽完,往左边看去。古董桌上有一沓钱,一张手写的纸条。纸条上写了两个电话号码,一个标注杭宴息,一个标注涂瀚。末尾:充电卡。
啊哟,差点忘了这事。
她抓起那把钱,回家去取自家和他家的电卡。
“充多少?”
陈伊估算了一下比例,随口说:“充一千水费,剩下的全部交电费。”
那边拿着钱过了三次机,报数给她听:“一共一万,36栋24B,户主韩嵩,预交一千水费,九千电费。”
“嗯。”
桌椅都是几十百把万一件,交一万水电费,那不算什么。这钱交了又不会丢,不算浪费韩嵩的钱。
那边递了发票和卡出来,她又往里交一张电卡。
“24C,也是这样,手机支付。”
“36栋?”
“嗯。”
里面递出来一张收款码,陈伊扫码支付完。工作人员一边操作,一边吐槽:“前天也有个充一万的,要都像你们这栋的住户一样干脆就好了。有些住户,一次充一百,隔几天又来了,然后抱怨电路有问题,怪到我们头上,说是我们偷了电……”
“水电直供不就好了。”
工作人员立刻闭嘴,递东西出来的时候,眼都不往这边瞧。
冰箱里的早餐还是来自那家店,不过换了口味,是一款很冷门的面点:格鲁吉亚披萨。陈伊在杂志上见过的版本是在烤制后加无菌生蛋,这家可能是为了减少风险,也可能是为了减少成本,将船心加的蛋烤熟了。不过,虽然不是原始风味,但熟蛋配它,也很好吃。
不知道是他交代的,还是涂瀚自行领悟的,总之,数量又是四。
陈伊过来前,吃了几口陆南昭做的司康和苹果酥,再吃上两个这样的“小船”,有了八分饱,决定把另外两个留给已经在往这赶的榛子。
她刚把C位画完,榛子来了,进门先膜拜一下心头好,把桌椅一一摸过,这才接早餐。
尽管陈伊担保这椅子绝对可以坐,她依然选择了坐地上啃早餐。
“这个不错,我记得你说过,这家店很难排队的。”
“他请的人帮忙买的。”
“我去,这是职场霸凌,让人家做这种额外的活……”
“不是,专门请来跑腿的。”
“调子这么高,也对,家具那么贵,明显不差钱。你见过这个土豪吗?”
“见过一次,但没打过交道。长得还行,也年轻,但是眼睛长在天上,没戏,是你见了就想打的那种。”
“哈哈。”榛子将剩下那一角披萨全塞进嘴里,掉下来一点碎渣,她用纸巾去擦,突然问,“这地板不会也是什么古董货吧,这颜色,像带包浆……糟,我有个屁蓄势待发,这会不敢放出来了。”
“不是古董,我敢打包票。”
当初中介领她来看房,就是这地板。他住进来前,没额外装修,显然是临时搬过来的。
“那就好。”榛子安心把屁放了出来,先嘿嘿再解释,“你知道的,我一吃芝士就要放屁。”
陈伊哈哈,“总比吃完就窜稀好。”
两人一起干活,不无聊,进度也加倍。中午有涂瀚来送饭,他见到陈伊和梁真希在房里,丝毫不吃惊,站在门口不进来,递完餐盒就告辞。
这画在四点前完了工,梁真希又到桌椅那回味了一阵才走。
陈伊拍了成品图发给杭,并留言:已经完工,我到沙发上休息一会。
他不在家,她很担心会有小偷来撬屋子,不守着不安心,只能委屈自己缩在硬邦邦的木制沙发上眯着。
睡惯了软的,乍一睡这个,跟上刑一样,哪哪都硌得痛。她又困又睡不着,走到角落坐地靠墙睡,点开《中华小子》,闭着眼睛听。
哈欠打了十来个,还是睡不着,视频换成《小福贵》,脑瓜子仍然嗡嗡响。
门那有响动,她立刻睁眼,按掉视频,刚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