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
哇塞,除了绘画,她又找到了一个“她会他不会”的项目。
嘿嘿!
他垂头专心吃饭,陈伊还有一肚子的话,但不想影响他本就不怎么样的胃口,只好憋着。不过她有注意到:他对食物没什么热情,但食量不算小,每次点两个菜加一份满满的米饭,总是吃得干干净净。
清霜餐厅走实在路线,不论荤素,分量都很足。涂瀚帮她订餐的这两家网红店,都是走精致路线,餐盒比清霜的要小一半。涂瀚可能以为是两人一起吃,点了四个菜。陈伊深知浪费可耻,敞开了吃,也学他那样,尽量吃完。
两人各收各的餐盒,他朝她伸手,她乖乖放开。他提着这两个袋子,走到门口,将它们放进那个桶里。
“你不用管,涂瀚会将它们带下去。”
陈伊跟到门口,说:“那我回去拿一下工具,刚才带回去了。”
“好。”
陈伊小跑着回家,开门拿了件干净的围裙罩上,重新拎起那桶。
B座门开着,他站在门外。
“怎么了?”
“电路出了问题。”
“找个人来修吧,我存了维修电话,我帮你打。”
他皱眉,说:“不了,我自己能修,你先回家等等。”
陈伊懂了,他排斥外来人员,所以打算自己上阵。她把桶放下,说:“你来修,我帮你照明。”
他没动,皱眉说:“漏了手电筒,涂瀚在买。”
陈伊乐了,掏出手机,划到手电筒,点亮,对着他右边摇一摇。
“这样的,可以吗?”
他点头,转身进屋。
陈伊跟着“老人家”走到藏在挂画下的电表箱前,因心里的嘚瑟劲没过,又开始犯嘴碎的老毛病。
“小时候,我们住的房子电路很老,老是出问题。灯的开关会漏电,当时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妈呀,被青蛙咬了。我哥说我是傻瓜!”
“青蛙咬?”
他将所有开关一个个看过,扭头看她一眼,然后转身去取工具。
陈伊举着手机,尽职地走到哪跟到哪,问他:“你有没有被青蛙咬过?”
“没有。”
“我哥也没有,那他凭什么说触电不像被青蛙咬?我觉得青蛙咬人,肯定也会那样,把手指往里吸。”
他开始拆电表箱面板,抽空回答她:“大概是因为青蛙不咬人。”
“青蛙没有牙吗?”
他说得这么笃定,她也不确定起来,好像是没有见过青蛙露牙齿,她看过的影视作品和书本里都没有。
“有,上颚有犁骨齿,有些品种下颚有角质齿。不过它不用牙齿来咀嚼食物。”他很肯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她乐了,接着阐述自己的观点:“既然有牙,就不能排除它咬人的可能性。或许它不喜欢咬人,但它感知到危险,觉得绝望或者愤怒的时候,就可能咬的,垂死挣扎嘛!”
他放下电笔,盯着电表箱里那些线,没回答也没再动手。这样沉默了一两分钟后,他才重新拿起拆下的面板开始装,并且回应了她刚才的观点:“有道理。”
“我那混蛋哥哥就不信,一口咬定我胡说八道。啊呀,烦死了,说起来,其实他也挺好的。他把坏掉的开关全修好啦,我再也没被青蛙咬过。”
他转身看着她,含笑不语。
陈伊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小声问:“怎么了?”
他收了笑意,平平静静地说:“电路没有问题。”
陈伊想起了过往类似情景,随口说:“那会不会是电量用完了?这里没有水电直供,用完不会自动扣费。”
两人一起沉默了。
他将工具收起来,转身问她:“那要在哪交电费?”
“物业。”
他不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她又说:“你把电卡插一下,卡里有20度应急用电。”
她走到门口,指了电井方向。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问了电卡位置,显然对方也不知道。他挂断电话,安静地等着。
陈伊问:“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他摇头,站在门口走来走去。
电话响了,他没说一个字,听对方说完就挂断,大步走进房间,取了卡,走去电井插卡。
家里的灯,果然亮起来了。
他等着陈伊先进去,自己落在后面,带上了门。
“希望你不要介意,一会我不在客厅,敞着门不安全。”
这要是别的异性,那需要敞着门,保证不起闲话,保证逃生机会。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他才是那个需要防范危险的弱势群体。
陈伊点头,说:“那把客厅的灯关掉吧,别一下就把电用完了。”
他走到开关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