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喜。
可惜这招没用,电梯门一开,她就看见了打开的B座门。
她一愣神,忘了走出来,差点又被电梯带着往上。
电梯门响动,她赶紧抬手按住了开门键,疾步钻出来。
杭先生没有休息,就坐在老位置上,可能是受到电梯运行的惊扰,他看向了这边。
陈伊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不穿鞋,脚趾不由自主地往里卷。她尴尬地笑笑,拎着鞋往自家方向逃。
她一进家门,放下鞋,顾不上脱掉脏袜子,先解下大衣凑到鼻子前嗅一嗅——糟,果然有酒气。
彻底没戏。
人家爱读书爱清淡,规规矩矩行事。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一无是处,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吧。
“难道为了谈个恋爱,每天扭扭捏捏饿肚子?”这是上次小榛子劝她不必在陆南昭面前隐藏真性情时说的话。
那同理可得:就算杭先生愿意跟她试试,她是一辈子不喝酒?还是一直喝,一直让他不痛快?会不停地吵架吧,因为喝酒的事,爸经常惹妈妈生气。
呃……喝酒不是好事,是她和爸不对在先。所以还是要少喝啊!
陈伊弓起中指,在额头上弹个爆栗子。
从这天起,B座的门,又恢复了开门“非营业”模式。杭先生依然端坐阅读,只是陈伊再不好意思开口打招呼。
喜欢又得不到回应,除了挫败沮丧,还会让人变得怯弱。
等电梯的时候,她会特地后退些,尽量让自己不完全露在B座门口。
杭先生一如既往地沉默,即便某天早晨,A座钻出个陈伊都觉得陌生的青年男人,他也丝毫不受影响。
周一到周五都忙得喘不过气,周六也被占用,为了保住珍贵的周日,大伙发个狠,加班把活干完了才散。
陈伊回到江景枫林时,已经接近“宵禁”。
她从电梯里出来,杭先生正好起身往门口走。
是来关门的吧。以前可以借口不想打扰逃避交际,这都面对面了,不好躲。陈伊有气无力地打招呼:“杭先生,晚安。”
杭先生略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去拉门。他只是站在门口,平静地看着电梯方向。
陈伊累得快要睁不开眼了,时间和工作磨人,她对杭先生的想法已经淡了些,所以没去深究他在想什么。
开门,关门,放东西,换鞋,直奔卫生间洗澡。
洗到一半,外面又传来了大的响动。
我去,洗澡都洗出阴影来了。
她草草擦干身体,用这块半干的浴巾包裹了自己,奔去卧室找衣服套上,再赶去门口。
她盯着猫眼往外瞧,她家门口没人,但B座门口有个挺着将军肚的男人在那耀武扬威。他在小范围内不停地走来走去,用东冧本地话口吐芬芳,并夹杂着恐吓配合挥舞的拳头。
这人身材魁梧,但脚下有些虚。
猫眼虽然影响清晰度,但陈伊对这种姿态再熟悉不过——这是个醉汉。
杭先生那样的斯文人,应付不来吧。
陈伊没有超能力,她出去逞能,只会拉后腿。她果断转身跑去找手机,迅速编辑信息发过去:杭先生,快打110,这种人喝醉了,什么烂事都干得出来。他嘴里一直在骂脏话,达到了蓄意骚扰的程度,我可以作证。
她发完信息,又扒在门上继续盯外面。
那男人还在叫骂,把杭先生侮辱成了蓄意引诱良家妇女抛家弃子的大混蛋,叫嚣着要打死他……
陈伊越听越气,右手刚摸到门把上,左手攥着的手机突然震动。
她缩回右手,点开。
杭:不要出来。
一毛钱:不想报警的话,那我打给物业吧。
杭:不必。
陈伊恢复理智,将手机切换到拨号界面等待,又重新扒在门上看,准备随时报警。
嘴上千军万马、所向无敌,但实际上,不过几分钟,男人的气息就越来越弱,收回手,扶腰做短暂休息。
他一消停,杭先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伊看到这,心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他的叮嘱,抓起门边的球棒,打开门就冲了过去。
杭先生和那男人同时看向她,但他很快又转了回去,好像无事发生一样,语气淡淡地说:“腰酸,畏寒,水肿,肾损伤极重。急躁易怒,胸胁胀痛,目赤面红,火气上逆,肝损……”
杭先生说到这,在那男人愣神之际,突然出了手。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在男人反应过来前,已经成功将一根长针扎在了他脖子一侧。那人的两条手臂,突然软绵绵地垂了下去。
这家伙惊慌失措,大叫:“你把我怎么了?C你妈,赶紧送我去医院。你别想跑,要赔我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
他那一堆话戛然而止,因为杭先生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