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是它?”
“什么?”
程之笑蓦然转过头赤红着眼死死拉住第一秋的衣袖,整个人犹如发狂般,说“是我!真的是我,真的是我害死了长兄!”
“南南你冷静点,你到底再说什么?”第一秋双手微微用力,不解的问道。
“太子哥哥在王陵的时候跟我说过,长兄是中毒而亡可只有一种毒可以让人像正常死亡,无半点痛处。”
“什么?”
“是净髓毒,我的毒,所以...秋,真的是我害死了长兄。”程之笑垂眸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眼中的它沾满了长兄的鲜血,甚至还正在滴着。
第一秋见她的情绪逐渐崩溃,同时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便抬手在她的后颈处用力一击,程之笑瞬间眼前一黑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他的怀中,第一秋轻轻的将她打横抱起,小盒子见状立刻起身上前“殿下,请随奴婢来”
第一秋顾不上行礼脚步匆忙的随侍女往内院走去。
王城内
萧允自重伤昏迷三日后,醒来便搬回了乾正殿静养,而政事便交由萧展打理,林衍兰被安排在偏殿居住,离他的寝殿只有几丈远。这段时日,萧允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寸步不离的昆吾半夜醒来时发现床榻上空无一人便会着急的命人去寻,最后只有在后院内才发现了那抹单薄的背影。
昆吾就站在廊檐下守着他,他身着白色绸缎里衣墨发半束,坐在桢楠树下的石凳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土地发呆。
更深露重,一名侍女将狐裘俸给昆吾,随后昆吾便拿起厚重的披风走到他的身后温柔的给他披上,就在他准备退去廊下的时候,萧允叫住了他“...昆吾”
昆吾停下脚步立在原地,萧允继续问“初夏来临时,还会开花么?”
昆吾抬眸看向那片空地,说“殿下,那片土地已经有了种子,青阳时它一定会破土而出,待到初夏....一定还会如当初般开满庭院!”
萧允沉默片刻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下去吧”
“是”
冷风骤起,皆肆无忌惮的想往他身体里钻,额间两边的须发随风飘拂在空中。岁暮天寒的夜晚,白色的背影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冷孤寂。
直至昏迷他才会被昆吾背回寝殿,清醒时又会再次坐在树下吹着寒风发呆、落泪,萧允嗜此不疲的重复着。每每昏迷,林衍兰都要从清梦中惊醒,仅穿着里衣就大步往萧允的寝殿冲去。以至于这几日以来,他都有点浑浑噩噩。
这日,林衍兰刚合上医书准备和衣入睡,门外就传来侍女的急唤“林二公子!林二公子!圣上...”
不等侍女说完,林衍兰提上药箱就往外冲,当他大步跑进寝殿时,此时的一幕让他瞬间惊吓住:萧允双眸紧闭,瘫坐在地上倚靠在床榻边,左手紧握着沾满鲜血的金簪,胸口处白色的里衣被鲜血氤染大片,脸色惨白的宛如游荡野间的鬼魅。
林衍兰几乎是滑跪到他的身边,药箱也被打翻在地,瓶瓶罐罐从药箱里滚落出来,里面的丹药也随之滚满寝殿。林衍兰快速在地上寻找着‘回元丹’,片刻后他终于找到一枚赤红色的丹药,转身急忙掰开萧允的嘴让他含住,随后又快速褪去他的衣衫医治伤口,姗姗来迟的昆吾见状大声斥责服侍的侍女“让你看着殿下就是这么看着的?脑袋是不想要了么?”
侍女吓得连忙跪下哭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圣上从醒来后就坐在地上握着金簪出神,奴婢只能守在一旁,随后圣上便说饿了,奴婢就出去嘱咐了几句,等再回来的时候,圣上就...还请大人饶命啊~”
昆吾气的刚准备拔剑,林衍兰一边处理伤口一边怒斥“不要在我面前杀人!出去!”
昆吾只能稳定情绪收回佩剑“今夜之事不许外传,出去!”
“是”侍女惊魂未定的急忙退了出去。
昆吾上前半跪着,问“如何?”
“圣上一心求死,若是没有赤晶冰蚣活不过三个时辰”
昆吾瞬间失魂般瘫坐在地,双眼渐渐湿润。
半柱香后,林衍兰为萧允稳定好伤势后,来不及清洗,对昆吾嘱咐道“三个时辰内,你必定寸步不离的守着他,我需要出城一趟”
“二公子这是要去哪儿?”
林衍兰终于说出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去取药引!”
这几日,他一直不敢告诉任何人他知道冰蚣在哪儿,他在抱有一线希望,相信自己的医术,相信还有别的药物可以代替。就在他终于可以用珍贵药材吊住萧允的命时,他却一心求死,如今只有冰蚣可以为他续命。他不能死,他若死了,程家一定会诛九族,即使萧展不说,昆吾不说,可那日笑笑是在王军的众目睽睽之下杀的他。
他不能让萧允死....他一定要救活他!
昆吾拉住他的胳膊,问“你一直都知道在哪儿?”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怒火。
林衍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