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人意料的发展叫众人为之一愣,随之便是满堂哄笑。可有些人笑着笑着却又突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熟悉,他们仔细一想:妈的,这不就是最近在京城不停上演的戏码吗?
如今京城里藏龙卧虎之辈层出不穷,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王公贵族、二代纨绔们可就倒了大霉了!
瞧见路边的美貌小娘子,想去调戏调戏,结果却被小娘子一巴掌扇了个眼冒金星,等脑袋好不容易不晕了吧,人早就不知跑哪儿去了,找也没法找,只能自认倒霉。
再比如说,有那嚣张跋扈的纨绔当街纵马,撞翻了街边摊贩们的摊子,还不打算赔钱。结果当天晚上纨绔家里的钱财就被洗劫一空,当事儿的纨绔还被五花大绑捆住丢在了闹市口。
诸如此类事件多不胜数,时间一长纨绔们也长了记性,现在都夹着尾巴老老实实的,不敢在外作威作福了。
眼下他们看到玉璧上的这一幕,笑过之后回味过来,哪还笑得出来哟!
【却说此时船上众人,也是一愣。
先不提那一息之前自信满满势在必得,一息过后两股战战满心骇然几欲晕死的船夫。
那一家三口中的男人看了一眼在座众人,缓缓收回长刀:“原来在座各位都是真人不露相,倒是我二人眼拙了。”
“我看阁下也是身手不凡。”那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婆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到船夫跟前,拔下他手臂上的梅花镖,再顺手用船夫的袖子擦了擦血迹,她看着一眼中年男人和他身边的妇人:“看你这刀的样式和你夫人的铁链,你们是官府的人?”
中年男人道:“前辈好眼力。”
老妪点点头:“看来你们也是为了他而来。”她指了指双腿发软脸色惨白的船夫。
也?中年男人立马意识到,她和自己目标一样,如果她是这样,那这船上剩余的人……
男人的目光扫过其余三人。
杨夕月和云修收回长剑,杨夕月道:“我们只是路过。”
那瘦弱的书生拔下船夫手臂上的铁蒺藜,也顺手在船夫的袖子上擦了擦血迹言简意赅道:“也是路过。”
云修笑眯眯地道:“你们继续,不用管我们。”
老妪深深地看了一眼老老实实坐在一侧摆明了要吃瓜看戏的三人,略一沉默之后她还是选择先把船夫的事情解决了。
“最近一月,大湾河上谋财害命之事多有发生,这条河上做水上生意的一直是临水帮在管,河上出了这种事,老身作为临水帮的长老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她对中年男人道:“这个人坏了我临水帮的规矩,希望你能将人交给我来处理。”
“贵帮的行事作风我等一向是十分敬佩的。”中年男人道:“可是这人所犯的恶行是触犯了国法,惊动了县令大人。我是奉县令大人之命前来捉拿此人归案的。所以将人交给您这事,恕难从命!”
“老、老前辈救我!”那船夫一听老妪是临水帮的长老,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原本一动不敢动的人突然就敢嚎出声来了,他也不管什么官差不官差的,直接冲着老妪哭嚎道:“您老人家明鉴啊,我、我干这些事儿拿到手的银子可有大半都交给了你们临水帮,您现在可不能不管我,要不然传出去这河州府内谁人还敢信临水帮!”
他这一嗓子嚎出来,变了脸的可不止老妪一人,中年男人和他身旁的女人也是陡然一惊,中年男人握紧手中长刀:“原来这其中竟还有贵帮参与进来,看来江湖传闻多有不实!”
老妪气急之下一扬手给了这船夫一个大嘴巴子,厉声道:“住口!谁让你来坏我临水帮的名声?”
船夫满嘴鲜血,呜呜咽咽说不出一个字来。老妪余怒未消,朝中年男人道:“此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不必担心那县令怪你。你把人交给我后,我会亲自去见一见那县令老儿,想来我临水帮的面子他不会不给。”
中年男人原就不会答应,何况依船夫所言,临水帮大有问题,他就更不会将人交给她了:“公务在身,请前辈莫要为难我等。”
老妪冷笑:“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江湖帮众也敢阻扰朝廷办案,简直岂有此理!”
那老妪一副不将官府放在眼里的态度,激怒了园中朝臣。这些个地方势力聚众抱团,在当地盘根错节牵连极大,他们对朝廷是有顾忌,敬畏就完全谈不上,实在难管!
这园中只要做过外放地方官的,都深有体会。
当然,他们发现难管又难根除之后,大多选择了与其‘和平共处’,是谓你好我好大家好。
【老妪如此铁了心要带走这名船夫,大伙儿心知这其中必有蹊跷之处。他们双方相争,船上这小小的空间里气氛一时凝重。
可这船停在大河中心随波逐流,真要动起手来,这艘木船也不知经不经得起折腾?要是一不小心散了架,听他们这一船七个人可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时间就在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