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云洿和白蒄都搬完之后,新的班级里陆陆续续来的人越来越多,新的面孔新的布局,一切都感觉到陌生而欣喜。
白蒄去帮曾思媛搬了最后一趟,云洿则是先回到新座位上,开始百无聊赖地整理东西,清理桌面。
边边角角、里里外外每一处都不放过。忽然,身旁传来一声娇嗲的声音,“同学,我可以坐你后面吗?”
云洿只是点了下头,眼睛也没抬,继续干着自己的活。教室又不是他的,别人想坐哪里都是别人的事,至于特意问一句,云洿也不是很想解读。
云洿整理好时,白蒄也正好回来了。
“蛙趣!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坐一前一后唉。”
“哪呢?哪呢?”有好奇的女生探头探脑,四处寻找。
大家几乎都还素不相识,就已经开始有人八卦了。也许一切不熟悉、腼腆的破境,都是以八卦为桥梁建立起来的。
“他俩坐一起也太养眼了吧,杀疯我个颜狗外加智性恋。”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呀?”
“不好说,他俩轮着吧好像……”
尽管他们已经说的很小声了,但当事人表示多多少少都能听见。不过他们已经免疫了,有超强的过滤能力,完全没有在意,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云洿看见白蒄带回来的两个提子味蛋挞,“怎么搬趟东西,还收刮了小费回来。”
“我哪有!”炸毛小猫气呼呼,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是思媛妈妈做的蛋挞,外酥里嫩,还有一股焦香,白蒄确实馋。原本曾思媛想全部都给白蒄的,但白蒄只拿了两个。
云洿假装伤心,懂的人不用多说。“分你一个,大课间一起吃。”白蒄自然是懂了,这小子也想要跑腿费呢。我怎么没发现你越来越蔫坏了?白蒄默默想着,像极了抓不到狡猾老鼠的猫猫。
云洿满意一笑,决定不逗她了。
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听见云洿后座发出纸张撕裂的声音。
突然,一位雷厉风行的老师走了进来,貌似有50多岁这样。他把教科书不轻不重地放下,借助多年累积的威慑力和震慑力,班级一会就安静了下来。
声音雄厚沉淀:“大家好,我是1001班的班主任,我叫邓建国,大家可以叫我邓伯。”
“丑话说在前头,我教书育人比较严厉,同学们的抗压能力都给我提上来哈。话不多说,拿出期末物理试卷,我精选几道题进行讲评。”邓伯那双像老鹰一般的眼睛扫视了全班一眼后,从选择题开始讲解,毫不拖泥带水。
能坐在这个班上的,都是原来各个班级的尖子生,他们是天赋异、勤恳上进的结合体,快节奏、高效率是他们该有的节奏,高强度、强压力是他们需要克服的障碍。
还剩最后一道压轴题时,邓建国停了下来,提高了音调:“都跟得上吧,你们一堂课45分钟每分每秒都要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最后这道压轴题,整个年级的平均分才4.3,满分12分,可想而知能量守恒定律学的是多么糟糕。”邓伯扶了扶眼镜,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觉得自己有能力拿到10分的同学,上来展示一下。”邓伯鼓励道。
一时间教室鸦雀无声,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的程度。“不是吧,一个都没有吗?你们待的可是尖刀班啊。”心酸、无奈的神情同时显露在额头那坚毅的沟壑,岁月不饶人。
白蒄没有做声,初来乍到不太想显山露水来着,但是看着邓伯那小老头焦急、难过,白蒄微微转头用眼神示意云洿,上不上?
云洿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像是没睡醒的惺忪样,头顶还有一撮俏皮的卷毛,手中握着的笔在他手上听话地转了一圈。你去我就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白蒄读懂了,立马举手,随后身后的人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本来都快要放弃了的邓伯眼睛一亮,喜出望外。“来来——快上来,举手的那两位同学。”语气温柔,招手的动作颇有气势。
白蒄和云洿两人各占一块白板,写下解字后,下笔没有任何停顿和琢磨,好像答案就映在两人脑子中一般,行云流水、测看云天。一旁的邓伯摸着小胡渣,越看笑容越灿烂,5分钟左右两人几乎同时停下笔,默契地一道望向老师,示意写完了可以回座位了不?
邓伯点了点头大手一挥,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去。“两种完全不同的思路和写法,而且板面都工工整整,得分要点和原理公式都显目吸睛。”说完后,他用红颜色的笔左右两边都打上了大勾,赋分12。
邓伯教了这么多年的物理,是不是自己写的他一眼就能识别,让他感到无比欣慰的是上来的这两个同学都是好苗子,有自己的思维。
“两位都很棒,大家掌声鼓励一下!”包含着佩服、崇拜、榜样、目标的掌声经久不息。
随后,邓建国顺着两人的思路进行解说和补充。台下一双双耳朵直直竖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