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第一天。
白蒄,身穿灰色运动长裤和无袖浅色T恤,再加一件防晒衣,一切轻车简从、清爽利落。
早饭过后,白蒄提溜着一个小行李箱在小区大门口和另外两人汇合。
虽然说行李箱很小,但是可不轻,装着长袖薄款外套和需要换洗的衣服,以及压缩干粮、饮用水、驱蚊水、云南白药喷雾等。这些都是白妈妈唠叨了一个晚上,一定要她带上的。
“阿舟!!思媛!这边。”白蒄等了两三分钟就看见了她俩陆续走了过来。
见到一个非常想见的人,那必须得用热烈的飞奔和拥抱来弥补心中的思念。
白蒄是被扑了个满怀那个,一时矍铄的蒲公英飞炸满天,四下而落。
馨香温糯、向阳而生。
“呦呵,还真廋了。”李碧舟抱住白蒄时不禁感叹。
“走吧,我约的车到了,我们先乘车到活动方安排的大巴起始点集合。”
***
车程40分钟左右,已经快出了附城的边界。
“哇塞!人这么多——”面对熙熙攘攘的人群,曾思媛震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有的全副登山武装,有的碎花吊带裙,有的拿着4-5件行李,背鼓鼓的行囊,好像要把家都搬空的架势。
李碧舟错愕:“这是来走秀、还是度假、还是比武……”
白蒄表示没眼看:“……”
还有比我们正常一点的么?!三人无奈摇头。
两名指导员维护着秩序,“请参加我们丛林求生真人秀的成员,排队把行李放入行李舱,依次上车入座,请各位不要拥挤,我们的车位是够的。”
谁也不敢“忤逆”身强体壮的指导员。一共两辆大巴,几乎座无虚席。
白蒄她们排得比较后面,上车时只有后面有空位。
“我们坐那……”李碧舟话还没说完,突然语调一转。
“街溜子!”
“小泼妇!”
两道尖锐且带点私人怒气的男女声完美合并。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白蒄拉了拉阿舟。
白蒄抬眼望向对面,那个李碧舟被称作“街溜子”的人。
黑色鸭舌帽下的眉毛生得好看浓密,带着逼人的锐气,眉骨山根立体,因而显得那双眼格外幽深,眼睛的弧度像是精描细画过的妙作,至眼尾微微上翘。
锁骨处有烟青色的纹身,看着像藏文佛经,那一身匪气遮盖不住。
白蒄心想,她上一次见过长得这么标致的人还是——
忽然她目光往旁边一移,“街溜子”的旁边还坐着一个人。
他戴着口罩,薄款的黑灰色冲锋衣的帽子笼罩着他大半个脑袋。左眼眼角处生有一颗痣,瞬间给透出的半张脸添了几分浓颜之色,偏生眸光清冽冷淡,像是秋日寒泉。周身那股凛冽感、困倦感硬生生的挡不住,开辟出一方与世隔离的冰岛。好像他本不该属于这里,是被活生生绑架来的。
那人抬眸和她两眼相对。
白蒄一脸懵逼,这人长得好像、好像云洿……
没等她反应过来,火气冲天的“街溜子”和“小泼妇”又互相掐起架来了,言语上的。
毕竟是出门在外受过教育的人管得住手,管不住嘴。
白蒄眉心一跳,云洿眉峰一皱。
“你们认识?认识的方式还如此炸裂……”白蒄刚想拉拉架,安慰一下二者的情绪。
然而云洿起身让坐,果不其然李碧舟顺势而坐,感觉今天不分出胜负绝不认输的架势。
云洿:“白蒄。”
“昂——还真是你呀……”捂这么严实我都能认出来,白蒄自己都有点惊讶,毕竟从小到大什么七大姑八大姨见多少次都脸熟不了。
“去前面坐吧。”
“那就不管他俩了吗……感觉不太妙呀。”
“这不是有金牌调解员吗?”云洿意指曾思媛。
有时候,有些事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需要细水长流的时间,需要各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是除了当事人以外的人能平息的,需要说清原委,互道尊重。
曾思媛:“你是……云班长?没事我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临时的金牌调解员临危授命,颇有决心。
“没事,他们要是打起来,拉拉架就行,其他的别管了。”白蒄拍了拍充满斗志的曾思媛。更加无奈了,嗐~我的小可怜别被卖了还帮别人数钱,就这么听你云班长的话。
白蒄表示救不了咯。
云洿三两句话,就换了个座位,换得一身清净。原本微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下来,他抛弃张良,抛弃得是那么自然顺手。
白蒄昨夜也兴奋了一晚没睡好,现在两人逃离纷飞,安安静静地闭目休憩。虽然白蒄一肚子疑问,但是现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