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回到那颗蔚蓝的星球,如果你是我的同乡,请不要告诉我的父母,我很想他们。
我已经在这片陌生的大地上苟活了五年了,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穿越,我不过是馋了便利店的关东煮,不过是晚回家了几分钟,就如同《纳尼亚传奇》的故事开头,突然来到了异世界,从18岁到23岁,还没有被传说中的四六级折磨,已经在卡西米尔,被这片讲英文的大地□□成了社畜模样。
“喂,那边那个菲林,下班要不要去喝一杯?”
是的,菲林,听起来很冒犯,但又能怎样呢?我又不会少块肉,况且我并不是菲林。
我不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五年并不能让我白手起家成为龙王回归,但也能让我知道到底穿到了哪里——泰拉,一个游戏的世界,我所处的地块是卡西米尔的下城区。
我像以往那样想要拒绝,今天是发薪日,或许是老板在骑士竞技场押注大获全胜的奖赏,我们这些打工人也能分到几滴肉汤,薪水比以往多了几分。
我没喝过酒,对自己的酒量没有数,且人生地不熟的,万一我是个一杯倒,以前也看过不少捡尸体的新闻,我不敢赌。
“别忙着拒绝啊,耀骑士夺冠了你知道吧?那个什么酒吧说酒水全免,咱们去蹭一杯也是赚到!”
夺冠的事情我当然知道,这段剧情文本之长,已经成为计量单位了,也沾玛嘉烈的光,我是拿着自己的余钱all in了,也是上帝视角作弊赚了不少,起码不愁交完房租就缩衣节食了。
人是听不得“免费”“免单”这种词的,不然并夕夕砍一刀和还差0.01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前仆后继,我还是去了,不仅去了,还自带酒壶,毕竟没说不让外带么,还可以小赚一笔。况且是和临光家有关系的酒吧,应该、大概是不会有问题的,我只点了白水。
事实证明人不该抱有一定侥幸心理,喝得七倒八歪的库兰塔醉汉们在不远处的公园呼呼大睡,散发着酒精发酵后的酸臭味。
我该怎么办,酒吧并不提供夜宿,我的身份无法去任何一家酒店或者旅馆登记入住,所谓的“灰色地带”更是不敢去,我只能抱着酒壶,捏紧手电,借着还亮着的路灯回下城区,凭借我浅薄的记忆,今晚是个不眠夜,各种意义上,所以返回时我格外小心。
不夜城的黑夜来得比我预想的还要早,我已记不得断电是为了什么,只模糊记得大概和红松骑士团有关,无胄盟也参与其中,以及可怜的白金需要单杀一众银枪天马,还有名画“长椅”。
被书写的“大人物”们各有各的任务,躲藏在灰色地带的“商人”也在物色货物,鱼龙混杂中,我被人喷了一脸水汽,无色无味。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的运气一向是往负数方向一路狂奔的不错,药效来的很快,我应该去医院,在我的视野里出现一位金发库兰塔之前,我一直是这么坚持的。
是金色在黑夜里太亮眼了吗?
手电的光打在他身上,像是舞台上被追光偏爱的演员,他的安静与沸腾的黑夜无关,他只是坐在那里,手里是一份报纸。
“先生,求你,帮帮我。”
…………
不算高档的酒店房间,沾满痕迹的皱巴床单,衣物三三两两堆叠在地板上,包括我拙劣的伪装——一对白色的猫耳,也不翼而飞。
如果世界有意志,我是真的会对这个狗屎一样的世界意志竖中指,尽管我现在是一个指头都动弹不得。
我被下药了,小说以及三级片里为了合理发展不和谐关系的的那种药,这种俗套且烂的事情也能发生在我身上,不知道现在紧攥着我腰的这个男人会不会醒后捂着床单发出和“纪存希”同样的疑惑,当务之急是我得找个药店去买避孕药,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不是23对染色体,根据“吾导先路”的剧情,我还是知道这个世界的不同种族之间是没有生殖隔离的,万一中了我可就完蛋了!
我腰间的力道松了些,他醒了,但没有松手放开我。
“你醒了?”
“……嗯。”我的脸还贴在他的胸肌上,除了身上酸痛和可能会存在痕迹外,我对昨晚可谓是毫无印象,因此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身体还好吗?”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自在地动了下骨头,问:“能松手吗?”
“啊,抱歉。”
他坐起来了,还往我脖颈下塞了一块还算干净的软枕,这时我才看清他是谁。
金发库兰塔,草【就是语气词】,玛恩纳!那个在R18区被日被抹布偶尔返攻永远被嫖散发着就该被搞黄气息、剧情和强度齐飞的临光家二公子,叔叔玛恩纳,沃日!
本来就酸软的腿更软了,我要怎么活,直接跑路能成功吗,万一成功了叫什么,一夜情社畜带球(不一定中了)跑?
他很随意套了裤子,脖颈、胸口还有小腹上都分布着我的牙印和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