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娃迪没急着去找修布诺,而是问季群在他睡着的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季群说话简练,但也讲得清楚,也就是在沙娃迪刚睡着没一会儿,张莓莓来了,她浑身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半干,如沙娃迪猜测的那般,面色如灰,心灰意冷。
她告诉修布诺他们,她和沈梦华以及张立将清潭上的毒盒捞了上来,就放在清潭边上。
得知她的情况,扁阙将她拦住,不想她带着病走,而一旁的奇居博士忽然来了句,他或许有办法治好她的病。
于是乎,扁阙和奇居博士在众多药草以及奇居博士的药水中研磨,花了两个时辰的工夫,终于研制出了一副能让张莓莓以及镇长的病痊愈的汤药。
别说听到这消息的沙娃迪震惊,就连亲自目睹这一切的修布诺都惊讶地合不上嘴,要不是亲眼所见,他估计都以为他们在同他开玩笑。
要知道,在喀特乐,他们可是想尽了办法都没能够治疗好受盒污染而伤重的人,没想到在这里,一个智星人和一个蓝球人联合起来,不出两个时辰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扁阙看着从没见过的药水,眼睛发亮,奇居博士也欣赏扁阙的才能,他呆在山洞里苦心研究了好久,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始终不得要领,以至于这汤药久久做不出,但一经扁阙的指点,他豁然开朗,搭配上蓝球上的药草,再注意药剂的配比含量,这药很快便出炉。
张莓莓喝了后倒不见有何反应,毕竟她才受到盒污染的影响没一会儿,但是镇长喝了这汤药后,径直而立,唰的一下就从草席上站了起来,眼睛瞪得老大。
就在修布诺怀疑是汤药出了问题时,镇长忽而仰天大笑,还在院子里蹦来蹦去的,将另外几个养病的人都给乱醒了,除了睡得特别熟的沙娃迪,那是雷打不动。
镇长边跳边喊着:“好了,全好了,扁神医,老夫感觉浑身舒爽,手脚麻利,头也不昏沉了,耳聪目明呀,老夫感觉现在就像是回到了年少方时,浑身是劲!”
修布诺直道神奇,一副汤药不仅治好了他的病,竟然还能使其有返老还童之效,然而扁阙无情反驳道:“只是卧床久了,如今痊愈,一扫之前的懒怠,终于可以活动筋骨,觉得新鲜罢了。”
言外之意,过几日还会是那个年迈动弹不便的老者。
修布诺没过多纠结此事,只要是能治疗被盒污染感染的病就好。
本来张莓莓被扁阙叫住,是要在这里再休息几日的,以便出现变故,但是遇上陈令辉的质问,一提到沈梦华的名字,她闭口不谈,只微微作揖,便寻到来时的丫鬟一同走了。
陈令辉傻愣愣的,还不知发生了何事,见张莓莓这样的态度,欲要发火,却被封之颖拦了下来,她简单地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跟他说了。
得知沈梦华去跟张立见面,陈令辉的牛脾气上来,也不在意封之颖提到的什么芯片,抬步就要去追,也顾不上同齐止和周木对呛,毕竟这也不是战场,而且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即便他再鲁莽,也知道不能乱来。
奇居博士跟修布诺说了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对于毒盒的研究后,修布诺大喜,邀请他跟他们一起回喀特乐,用奇居博士口中提到的大范围爆破净化法,将他研制出来的氢盒弹投掷到受到毒盒污染的水中,兴许能将受污染的水净化。
收到修布诺的邀请,奇居博士很高兴,毕竟蓝球他也呆得挺久了,正好换个地方瞧瞧,只是他留在这里的东西有很多,有很多装不走带不完,不舍得直接扔掉。
他转头看到扁阙,这个忘年交虽然相识得短暂,但却甚得他心,于是乎,他许诺要将自己一些珍贵的药水留给他。扁阙听后自然开心得不得了,便跟着他回到了山洞来。
至于修布诺和封之颖,他们有太多话要聊,就相约去胡杨林散散步,而齐止和周木,他们同陈令辉一起跑去问了张立关于齐冲的问题后,便走了。
事情的经过说简单也不简单,毕竟短短几个时辰内,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说复杂也不复杂,简单的一句话都可以概括,那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去做。
沙娃迪眨眨眼看着季群,问道:“那肖楚生呢?我醒来后也没看见他呀。”
季群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我们来的时候,他还在那里躺着,奇居博士唤他他都不应,以为他还是没缓过来,要多休息一会儿。”
沙娃迪叹息道:“唉,原先还好好的,怎么就被萨库拉抓到这里来了,还给人家弄成重伤。”
对于肖楚生,沙娃迪也只能替他感叹两句,他转而又想到早上季群的欲言又止,于是问他:“哎,你那个,什么事啊?”
季群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就是早上,我问你是因为什么来的蓝球,后来你想说什么?”
明白过来后,季群没有直接回答他:“你还记得昨晚那个巨型章鱼吗?”
“记得啊。”沙娃迪不明所以,“张牙舞爪的,不是被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