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晌午艳阳高照,不过相比盛夏的火热,要更加温和一些。
在李国的都城中,伴随着根根柳枝萌芽,街市上一阵闹腾。
听见喧嚣,这熙熙攘攘的人啊,都不由驻足在一家酒肆外,伸长脖子往里探。
这围在酒肆外面的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里面的情况。
“瞧,那是谁啊?还穿着一身盔甲,大白天就在酒肆里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
“咳,你刚来的吧,还不知道,那是封古封大将军家的宝贝女儿,前几年参了军,如今凯旋,皇上都等着给她封官行赏呢!”
“女子参军?还拿了功绩?”
“谁说不是呢,之前我听到也是觉得匪夷所思,这女人怎么干了男人该干的事儿。可是谁叫人皇上都赏了一处宅院给她,算是将此事板上钉钉了,也承认了她将军的身份。”
“你们先别管这个,哎,看见没有,她打的是谁!她打的可是那个爱调戏良家妇女的陈硕,也算是为咱百姓出口恶气了。”
“陈硕?那仗势欺人的家伙?原来是这样啊,那岂不是打得好!”
“对呀,打得好!打得好!”
一圈看戏的人弄清楚原委后,卖力地高声呐喊着,这让陈硕面上立即就挂不住了。
他挨了一脚踹不说,还被众人叫骂,这让他如何下得来台?
他怒视着眼前的罪魁祸首,封之颖。
“呵,不就是打了几场小胜仗么,有什么了不起的!想当初岭茂城大战,要不是我父亲当机立决,否决了你畏畏缩缩的提议,那岭茂城早叫人家齐国给占了去了。”
陈硕扶着梨花木楼梯站了起来,腿脚还打着颤,”现在倒好,你不感念我父亲救你一命,没让你掉了脑袋,反倒恩将仇报,来找小爷我的麻烦来了,呸!畜生不如!”
身着明光铠的封之颖横眉冷竖,面上犹如染了风雪般凛冽,她觑起眼睛看着陈硕,似是对他说的话非常不满。
两年前岭茂城一战向来是她的痛楚,当初陈令辉一意孤行,不顾人质死活的样貌历历在目。
对上眼前这个畜生不如的家伙,真是一样令人憎恶。
她轻笑一声,回道:“说起这个,我不由感叹,你跟你父亲可真像啊,可真是鼠生生一窝,一个窝里出不来什么好货色。”
“你!”陈硕怎能听不出她言语里这么明显的讥讽。
他当即大怒,对着一旁的护卫大喊道:“给我打!今日小爷我要看到她断掉的一条腿!”
护卫哆哆嗦嗦地往前冲去。
封之颖不屑道:“就凭你们家养出来的东西?呵。”
她看不起被陈令辉养成的废物陈硕,自然也就看不起他们陈家养出来的只会仗势欺人的护卫。
三两下,护卫们应声瘫倒在地,哀嚎遍野。
“没用的东西!一个臭丫头都拿不下,还要你们有什么用!”
陈硕盛怒,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他捡起地上散落的一根粗木头就朝封之颖劈头盖脸砸过来。
“封之颖,你当我武将出身的人是好惹的吗!”
“呵,三脚猫功夫,确实很不好惹呢。”
封之颖的嘲弄令陈硕失去理智般一下又一下地挥动着木棍。
一旁刚被封之颖出手相救的两个姑娘蹙起眉头,担忧地喊道:“将军小心!”
见打不到封之颖,陈硕就转了心思,对着那两个姑娘劈去。
他心道:两个坏事的臭婆娘,不就是仗着今日封之颖在,她帮了你们吗?我倒要先将你们的腿打断,看看那爱打抱不平的封之颖要怎么着!
常年在都城为非作歹,他是不怕的,因为总有他爹帮他兜底,笑话,这可是他们陈家的地盘,谁敢跟他爹呛。
就算是封之颖,她也要给他爹三分薄面,不敢真的拿他怎么样。
这样想着,陈硕没有丝毫犹豫,向下劈去的力道只大不小。
就在他快要误伤他人的时候,封之颖见机翻身跳到了他背后,冲着他的腰又是重重的一脚。
“哎呦!”陈硕痛叫一声,手中木棍脱落,扶着腰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围观的百姓正看得起劲,就被一拥而上的一队官兵给遣散了去,谁也不敢惹。
毕竟,来的可是辅国大将军陈令辉。
陈令辉看见自家爱子趴在地上的惨状,登时脸色一沉,拿起身侧大刀就要同封之颖过招。
却被身旁副将陈州给劝下:“使不得啊将军,百姓都看着呢。”
一旁没走远的百姓确实都还时刻关注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陈令辉听后怒火更盛:“是啊,百姓都看着呢,我儿都被她打成这幅鬼样子了,我还不能找她算账了?”
封之颖看到陈令辉来了,也不惧,反而十分客气,道:“陈将军,这刮去的风还真把您给吹来了,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