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孟盛秋故作惊叹看了看二人,面色浮现出一丝尴尬。
许久没人再开口,沈筝终于抬眼,扫视一圈,只觉得皇后娘娘真的很贴心,来抓刺客竟然只带了婢女进来。
她捂住欲掉的长袍,香肩外露,水波荡起,她走过江厌欢的身旁,不曾抬头,行了礼转身便要走。
她还没走出几步,只听孟盛秋喊道:“拟皇后懿旨,封念华为美人。”
随后她面带笑容,恭敬的低头,但语气中却是不容置疑:“请陛下赎罪,这次臣妾便擅作主张,做次主了。”
沈筝抬头看去,眼神中的尴尬换成不解和震惊,眉头紧皱看向孟盛秋。
孟盛秋没有看向她,而是侧头看向她身后的江厌欢,沈筝欲言又止,也回头看向江厌欢。
苍天,如今新皇登基,只有皇后一个妃子,若是她在这时候封为美人,岂不是被所有人关注着,那她日后的行动就不便了。
“陛下,奴婢没想要位分!”
沈筝当然不知道这句话在众人耳中是什么意思,如今的她只想快些撇清关系。
江厌欢如今只穿着里袍,身姿挺拔,衣袍沾了水贴在他的身上,胸前袒露出来,沾着水珠,他背手而立,一头青丝半挽着,眼神中是彻骨的冰凉和冷漠,薄唇紧闭,眉骨分明的脸显得他现在更加冷冽了。
他垂眸扫了一眼沈筝,眼神中带着快压不住的愤怒和厌恶,不等沈筝细看,便又漫起寒霜。
他侧过眼神,谁也不看,冷冷道:“那就出宫去,从此不得入宫。”
“......”
“臣妾多谢陛下宠幸,日后定会好好侍奉在陛下身旁。”沈筝行礼低头,面上带着羞涩。
孟盛秋不禁笑出声。
江厌欢又垂眸轻蔑的扫了一眼,随后他走过沈筝身旁,摆架回宫去了。
沈筝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孟盛秋满是不解。
“娘娘!”
孟盛秋嘴角一勾,展现出一个得意而又温柔的笑容,柔声道:“还不快谢谢本宫?”
……
一柱香后,沈筝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她摸了摸袖口,在摸到那东西后,长舒一口气。
如今懿旨还未拟,属于她的寝宫还没有收拾出来,如今的她,也只想跟着孟盛秋问清楚。
沈筝也明白,该是因为两天前的事情。
两天前,玉棠突然腹痛不止,无奈之下她替玉棠守班,屋内漆黑一片,正当她要打瞌睡时,却有太监前来传话,让皇后娘娘准备侍寝。
于是她急忙叩门,推门而入,只见床榻间两个身影交叠缠绵在一起,听见她进来后,婉转而又欢快的□□声戛然而止,两道身影慌忙分开。
绣着莲花的桃色肚兜还掉在床榻边,等二人潦草地穿戴完毕,沈筝才看清那男子的面貌。
是太医院的御医——赵宁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和房内的檀香混在一起,极为暧昧。
那张桃色莲花肚兜如今被孟盛秋掩至身后,她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没有看向沈筝。
“陛下驾到!”门外高喊一声,屋内几人才回过神来,孟盛秋和赵宁扬面色煞白,慌张起来。
沈筝没等孟盛秋叫住,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死死关住。
一众人行来,沈筝低头,声线哽咽的说道:“参见陛下,娘娘刚染上风寒,怕是不能侍寝了。”
她没有抬头,少顷,只听见一个太监柔声说道:“陛下,您看要不回.....”
“回宫!”江厌欢倒是爽快喊道,随后一众人又走了,只留下凤仪宫的自家人。
“都散了吧,干活去吧!”沈筝故作镇定喊道,众人一应而散,而此时玉棠恰巧刚刚回来,她面色煞白,面色慌张的便要进屋。
沈筝还未回过神来,不过看玉棠如此,还是伸出手拉住了玉棠的胳膊:“玉棠姐姐,你都知道?”
玉棠眼底透露出慌张,她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随后她便直奔房内。
沈筝还没有从方才的场景中回过神,她不禁思忖着若是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那这场景该如何收场。
屋内传来哭泣声和求饶声,随后不知过了多久,玉棠满面泪痕出来了。
她面色涨红,绞着衣角,身后跟着,面色沉重的赵宁扬。
“念华,娘娘叫你。”
玉棠转身便送赵宁扬走了,沈筝进了房间,面色凝重。
屋内的孟盛秋正坐在罗汉榻上闭着眼,揉着手中的珠串,分明是一个端庄娴静的女子,和方才那副场景完全不搭边,她听见沈筝进来,才睁开眼睛。
“坐吧!”孟盛秋示意沈筝坐桌榻的另一边。
沈筝没有说话,乖乖的坐过去。
“你可记得你与本宫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沈筝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