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蛇出现了与众不同的反应,它昂起蛇头,朝着贺秋儿嘶吼。露出尖锐的獠牙。
“公子。” 殷姑姑道,“找到了。”
贺秋儿冷冷一哼,刚想抵死不认,谁知身旁的妹妹贺怜儿当即跪了下来,又哭又怕地全都招了个干净:“兄长!姐姐不是故意的!是因为你没有把赏赐分给我们做嫁妆,都给了嫂嫂,她一时生气,才想给兄长一点苦头吃的!”
窦三娘一听,赶紧甩了贺怜儿一个嘴巴:“你这个蠢东西!”
可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
贺秋儿被罚在雪地里跪上一夜,寒风刺骨,她冻得瑟瑟发抖。
窦三娘连忙跪下,哭着求贺尚书放过贺秋儿,可明明他也心生怨怼,但是偏就像是怕贺重锦一般,默许了他的行为。
正厅的其他人都已离开,贺秋儿被殷姑姑强行在正厅外的雪地中被按下。
“窦姨娘。”贺重锦起身,对跪下地上的窦三娘道:“那些赏赐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陛下所有的赏赐,全都是缨缨的。”
窦三娘死死瞪着贺重锦。
他继续道:“所以,窦姨娘打这样的心思,让重锦甚是为难,下次莫要在这样了。”
搭上自己的女儿在冰天雪地里跪上一夜,窦三娘虽有后悔,但更多的是怨恨贺重锦。
“今日大喜日子,大公子怕是没有碰那江家小姐一分一毫吧?”
闻声,贺重锦顿住了脚步。
窦三娘冷笑出声,将额角凌乱的鬓发淡然理到耳后:“我自小出身烟花之地,见过干净的女子,也见过不干净的女子,你们二人有没有做夫妻之事,我盯上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贺重锦眸光侧睨,一时沉默无声:“......”
“我早就将这件事告诉了贺夫人,明日一早她就会派人验江缨的身,大公子,纵然你再聪明,面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又有什么法子呢?”
躲在柱子后的江缨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
江缨先贺重锦一步回来,正躺在榻上,贺重锦以为她睡着了。
他刚想找一床被褥重新铺在地上,江缨突然掀开被子坐起了身:“贺重锦,你不准备同我说些什么吗?”
贺重锦先是愣了愣,随即笑道:“缨缨想听什么。”
“来榻上睡吧。”她拍了拍身侧的榻,“你才刚喝解药,蛇毒未清,我不想亏待你。”
他看了她许久,没拒绝也没开口答应,默默地掀开被子,睡在榻的外侧。
男子身上的雅香之气更加浓郁了,她背对着他,原本还是有些困倦之意的,结果神智竟然越来越清明,好似一盆冷水自上而下灌胶头顶。
贺重锦没问原因,毒蛇一事折腾到了半夜,他早已累了,静静合上眼睛,准备安眠。
看样子,窦三娘看出他们没有圆房一事,贺重锦便是没有说给江缨的意思。
以贺夫人和窦三娘的为人,明日她们定会因此生事,找江缨的麻烦。
“贺重锦。”
被身旁的女子唤醒后,贺重锦没有发怒,而是转头轻声问她:“缨缨,怎么了?”
“窦三娘看得出我们没有圆房,若被她知道,贺夫人也会知道,到时候......”
“你都知道了?”
江缨点点头:“嗯。”
“这些,你都无需担心。”尽管已经很困了,他还是微睁着目,勾起了一抹笑意道,“睡吧,缨缨。”
说完,他再次合上眼睛。
“我知你全然没有办法。”江缨坐了起来,青丝垂在两侧,她用下巴抵着双膝,低低道,“她定会找身边的张妈妈给我验身,只有我们行夫妻之事,贺夫人就无计可施了。”
这次,换做贺重锦的神智瞬间清明了。
“你......”他难得像个哑巴。
其实认真想想,贺重锦假死逃离这个贺府,也并无过错,冬至之日,身为贺家的嫡长子,贺尚书和贺夫人连两个庶女都带去宫中赴宴,唯独没有带贺重锦。
上辈子,她不过是无力反抗贺府,才把所有的怨气放在了一个未曾谋面的贺重锦身上。
若能有机会逃离贺府,江缨自知回和贺重锦做出相同的选择,不顾一切地选择逃离,挣脱这枷锁。
“贺重锦,陛下赐婚,我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早已认命道,“现如今,我只有做你的妻,无论圆房与否,我都没有退路了。”
贺重锦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自然明白江缨的意思。
贺夫人明日一早,便会找借口为江缨验明正身,他知道,无论自己作何隐瞒,只有亲自验后证明江缨不是处子之身,所有人才会闭口不言,她和江家才不会受人非议。
江缨的心砰砰地乱跳,想到要和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
再这样拖下去,天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