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你吗?”

“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不会。”

柔软的话轻易戳中了她坚固的心房,他性子温和,无论她说什么,贺重锦都不会发怒,更不会伤害她。

上辈子,她打死都没想过贺重锦竟是一个温柔公子。

她有些……不知道该拿他如何了。

不知过了多久,燃烧的喜烛终于见底,明亮的洞房陡然黑了下来。

塌上的江缨合上的眼睛又再次睁开。

她一个人在贺府的废园住了整整五年,一到傍晚蛇虫鼠蚁肆虐,每每都是在恐惧中睡了过去,可如今到了这舒适地方,为何又失眠了?

难道是贺重锦在的缘故?

贺重锦仰面躺在地上,竟是在江缨目光刚投射过来一瞬间察觉到,转眸看向她。

再次对上视线,江缨赶紧翻身,背朝着他,一股怒火窜上喉咙,又压了下去。

这个贺重锦,不害臊吗?

总觉得,他好像对自己一点都没有生疏之感,像是与她认识了许久一样。

“贺公子。”

“嗯?”

江缨也不拐弯抹角,开口问他:“我们以前见过吗?”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静默,静到连外面的微弱的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见到贺重锦那张总是淡笑盈盈的脸上,竟产生了些许异样之色,猜测道:“你真的见过我?”

“未曾见过。”半晌,他终于启唇回答她,“在贺府祠堂时,是我第一次见你。”

得到贺重锦的回答后,江缨便也不再怀疑,房间再次安静了下来。

她偶尔能闻到贺重锦的身上有一种浓郁淡雅的清香,每当榻下之人翻身,那清香就更加浓郁了,同时她心中久久压抑着的情绪慢慢消散了。

后来,江缨渐渐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梦见了阿丑。

熟悉的江家小院,熟悉的布衫,熟悉的面具,熟悉的声音......恍若回到了上辈子的那个春日。

“我喜欢你。”

“阿丑......我......”

她想说,她对他无意。

谁知阿丑却突然抱住江缨,视作珍宝般搂进怀里,用沙哑的声音低沉道:“我知道,我带你走,离开汴阳城。”

江缨愣了一下,却没有挣脱男子的怀抱,哀伤道:“贺尚书在朝中颇有权势,如果是我一个人逃,即便被抓回来,贺尚书再如何也不会要我的性命,可是你......”

可是你会死啊。

“不必担忧我,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走,这是我的心愿。”

“我是贺重锦的妻。”说着,江缨双目早已蓄满泪水,“不值的。”

阿丑布满伤疤的手覆在她的后脑勺,手心冷的,胸膛是暖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温热打在她的耳边,字字句句道:“贺重锦已死,世上再无贺重锦,只有阿丑和江缨。”

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打破了这场美好的梦境。

“啊!”

贺重锦的吃痛声让江缨瞬间睁开眼睛,她立马掀被子坐起来,却发现不知从哪里出现一条三根手指粗的蛇,正死死咬住他的手腕,不肯松口。

“贺重锦!”

她连忙下榻,想要出去叫人,贺重锦却阻止了江缨。

“缨缨,别去。”贺重锦抓住江缨的胳膊,声音低了三分,“你我分榻,未曾圆房一事,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房门外,贺秋儿和贺怜儿右耳紧贴着房门,试图听到屋中的动静,方才贺重锦似乎是说了话,可是为何却听不到说了些什么?

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贺秋儿抓紧拉着贺怜儿返回居住的院子里,贺怜儿心里有些没底:“姐姐,兄长会不会死啊?”

“怕什么?那条蛇的毒性又毒不死人,顶多让他吃几天苦头罢了。”贺秋儿一边走,一边不满道,“陛下赏赐了那么多的东西,娘亲让他分出来一些给我们当嫁妆,他竟然不答应,全都给了江缨。”

贺秋儿越是想起刚才的事,心里就越是赌气。

以前贺府上下虽然与贺重锦相互疏远,但仅仅不过是分出一些钱来,贺重锦不至于会不答应。

可自从他在棺材里醒来后,就像是吃错了药,频频顶撞父亲和母亲,开始处处和他们不对付,从互不干扰,到针锋相对。

放蛇咬他,当真是活该。

*

江缨当即从梳妆台中拿起一支簪子,一个女子就这样没有一丝惧怕,抓起簪子便朝着蛇的七寸刺了过去。

死去的蛇终于松了口,奄奄一息地在地上垂死挣扎。

上辈子,她所居住的废苑,没毒的蛇见过,有毒的蛇也见过,从一开始的惧怕,到最后早已司空见惯了。

可这里并非废苑,好端端的又怎么会进来一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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