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顾着有小孩子在,不好说太过分的话,只能用力地拍打着江猛的手臂想让他放下自己。
“你快放我下来!”
江猛无视她的挣扎,径自将她抱回房间。
三个娃娃看到这一幕纷纷瞪大了双眼。
这画面是小孩子能看的吗?
房间内,沈晚晚气江猛当着孩子的面强制把自己抱回房间。
在他把自己放下来之后,抓起枕头开始锤他。
“臭流氓,臭男人,你刚才当着孩子的面是在做什么啊!你到底还有没有点当爹的样子啊!”
江猛不理会她的发火,自顾自地爬上炕。
沈晚晚看到他上炕,警报瞬间拉起。
“光天化日之下,外面还有孩子在,你想要干嘛?”
“大白天问这种话,你知不知羞?”
沈晚晚歪了歪脑袋,怎么感觉这句话这么耳熟?
“给你。”
江猛把她放在炕上后并没有碰她,而是打开柜子在这里面翻找一番后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这个盒子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说它有几百年的历史沈晚晚也是信的。
“这是什么?”
江猛没说话,把盖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她看。
黑色的木盒中静静的躺着一支白玉簪子。
“这是我老娘留下来唯一的物件,也是她这辈子拥有过唯一一件首饰。”
江猛的语气很平静,可他看向这支簪子时的眼神温柔的让沈晚晚很是意外。
这支簪子对于他来说意义非凡,今日他能拿出来也代表他是真心将自己认定为他的家人。
他取出那支簪子,手指轻柔地在簪子上抚摸着,感受着指尖的那份温凉。
过了许久,江猛才再一次将那支簪子递给沈晚晚。
“戴上吧。”
沈晚晚没有接过,“这是你娘的遗物,我不能收。”
“这支簪子是我用第一次赚来的银子买给她的,但她从未戴过一次,比起带着心意的簪子,她更想要的是买簪子的银子。”
说到这里,江猛眼神里的温柔逐渐散去,紧接着升起的是令人畏惧的寒意。
“一个偏心大儿子偏心到可以不管不顾小儿子死活的人,不配戴上这枚簪子。”
沈晚晚还没有问过有关他的任何事情,除了他的名字,还有知道他有三个孩子之外,自己好像对于他一概不知。
但是从这几句话当中,她能够感受到他从前的日子过得有多苦。
那位毕竟是他的亲娘,一次的失望绝对不会让他积攒出对她这么大的怨恨。
他曾经受过的苦难,只有他自己清楚。
“所以你不用有任何负担,尽管收下这枚簪子,你比她更适合这枚簪子。”
这一次,沈晚晚没有再拒绝。
她接过了那枚簪子,伸手想要戴在自己头上,却不知道该怎么戴。
江猛看出她的异样,来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腕,帮她把簪子戴好。
他歪着头盯着她看,眼神里的冰川逐渐在融化成满满的笑意。
“我家娘子,真好看。”
没有吊儿郎当的调侃,也没有压抑内心躁动的晦涩。
江猛是发自内心的在对她夸赞。
之后,在去镇上的路上,江猛更是用频繁回头并且盯着她傻笑的方式来表达他的诚意。
坐在沈晚晚旁边的三宝看看江猛,又扭头看看沈晚晚。
“娘亲,爹爹为啥老是盯着你看呢?娘亲的脸上也没有脏脏的东西呀?”
大宝伸手打了他一下,“小孩子别问这么多,老老实实的吃你的红薯。”
三宝委屈,“娘亲做的蛋羹太好吃了,三宝吃了好多,现在吃不下红薯了。”
“你吃不下?”二宝生怕三宝会后悔,眼疾手快地把他手里的红薯抢了去。
“娘亲说不能浪费粮食,那我就勉强替你把红薯消灭了。”
二宝胃口是三个孩子当中最大的。
看着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大半根红薯吃光的样子,沈晚晚有些替江猛担忧。
家里有个这么能吃的娃娃,他必须要多赚点钱才行。
想到这里,沈晚晚眉头蹙起。
江猛在陈虎那边的工活算是没了。
虽说他昨日支来了上个月的工钱,但他买了这么多东西,只怕也没剩下多少。
“江猛。”
江猛扭头看她,他首先看的是沈晚晚头上的簪子,其次才是她的脸。
明明他一路上已经看了不少次,可每当他再次看到她那张清秀的脸蛋时,心跳总是由不住地加快。
“累了?前面有喝茶休息的地方,要不要停下来休息会儿?”
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