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足的男低音。
“作者的中心思想……”
陈向尚站在门外听,斜眼看着窗台边打瞌睡的好友。
只见田朵朵支着手臂,脑袋一点一点,困的睁不开眼。
陈向尚见此立马乐了。
李老头冷着脸,一脸严肃地站在田朵朵桌子旁,用卷起的语文书狠狠拍在课桌上。
膨隆一声巨响,田朵朵腾地站的笔直,两眼迷茫地看着窗外,随后她一眼就留意到窗外不断摆手势的陈向尚。
她立马来了精神,两眼放光。
余光鄙见李老头的脚,她脖子僵硬地一点一点挪。
只见李老头气呼呼指着她吼道:“ 田朵朵,你给后边站着去听去。”
田朵朵垂头丧气站了一堂课,放学铃声一响立马精神,没等李老头说下课,田朵朵一溜烟地冲出教室,把身后的李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田朵朵在以干饭为目标人流中穿梭,直奔楼梯间。
陈向尚坐在楼梯间,听着外边的喧闹,眼神放空。
突然,楼梯间的门被推开。
来人逆着光,额前的鲶鱼须凌乱地黏在脸上,少女掐腰,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向尚,我丫的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陈向尚回以微笑:“朵朵。”
两人像以前一样并肩坐在一块,只是不知说些什么。
终于,田朵朵开口:“向尚,你还好吗。”她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扯到好友的痛处。
陈向尚勾起嘴角:“我很好呀!”
田朵朵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家并不是桃源本地的,上星期,奶奶生病,家里人给请了一星期假。
谁想到再回校,好友连着5天没回来,打听一番,这才知道好友姥爷去世。
她是住校生,又出不去,去找老师请假,又因为最近桃源发生的命案,请不了假。
越看好友那死样她越难受:“别笑了,难看死了。”
陈向尚放下嘴角,看着闹别扭的小姑娘,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田朵朵:“你以后还来不来。”
陈向尚:“不来了。”
陈向尚看着脚尖发呆,突然听到隐隐约约抽泣声,是朵朵再哭。
田朵朵扭过头,用手背不停抹眼泪。
陈向尚手忙脚乱,又是给擦眼泪,又是哄道:“朵朵,不哭了,我就算不上,以后我们还能经常玩呀!朵朵,朵朵。”
田朵朵听到这话,更伤心,虽说以后还没呢在一块,但到底不如之前,天天腻在一块。
老人说,人活着就是不停的失去,离别,但是在十五六岁的年纪,离别很重。
陈向尚听着朵朵的抽泣声,脑子很空,心底很乱。
她看向身侧的田朵朵。
田朵朵并不高,还有些微胖,圆圆的小脸此时皱成苦瓜脸,红彤彤的眼眶上挂着泪珠。
陈向尚用这辈子用过最轻柔的语调:“朵朵,不哭了。”
田朵朵扑进陈向尚怀里,死死抱着,紧紧抱着,好像这样就不会有离别。
“我,我不要,我不要,我们说好一起上学的,我们,说好要一直在一起的。”
陈向尚这次没有哄,没有劝,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抱歉,抱歉。
都这个时间段,食堂怕是没饭了。
陈向尚一手拎着零食一手牵着田朵朵回到教室,看着还泪眼婆娑的小丫头,有些放不下。
田朵朵:“说好了,每星期五放学,你要在校门口等我。”说着说着,她又有要哭的意思。
“好好好,姑奶奶,咱不哭了啊。”
“哼。”田朵朵被这声姑奶奶喊得不好意思,别扭地看向别处。
陈向尚简单收拾收拾东西,将自己用不上的本子,笔全部送给朵朵。
看着厚厚的一摞没用过的本子,还有那一把各色精美的水珠笔。
“朵朵,这些你都留着吧!都是没用过的。”
田朵朵家境并不算好,但是田家,她大伯二伯小叔家,生的全是男娃娃,她上头还有两个亲哥哥,田家这一代就她这么一个女娃娃。
哪怕家庭并不富裕,也依旧咬牙让田朵朵读书。
田朵朵也懂事,她的本子总是正面用完反面接着用。
田朵朵欣然接受好友的赠送,她并没有什么别扭想法,她只觉得她俩感情好。
摸着精美的本子,她不禁叹道:“这本子真漂亮,你确定都给我。”
见田朵朵终于展露笑颜,陈向尚也开心,点头:“嗯。”
陈向尚赶在同学们回来之前离开。
走出校门,她不想回那个地方,一个人转悠到水库旁。
燥热的天气,哪里都热,坐在河边的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