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望坡?那儿人很多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是忘了吗?”
“什么日子啊。”
“工作日啊。”贺云筝看着两脸惊诧的人,外加一个已经戴上美女面具的莫若,看不到表情。
枫望坡不过时郊区的一处地方,除了周末周日人挺多,工作日几乎没啥人。大家一窝蜂涌在大城市里,也没啥闲情逸致爬小土山。
“真的是没啥人啊。”
“因为说是这块地要被买走开发了,除了休息日还有人往这里,不过很快就不多了。设施啥的,都渐渐地被搬离了。前些日子我还在这边兜过风,今天看那个草坪中间的大的枫望坡三个牌子都不见了。”
“那我们来不也很无趣吗?”徐兆看着枫望坡,就觉得除了青青草坪和远处的一个小土山就没啥了啊。
“徐兆,把买的风筝拿出来。”贺云筝吩咐徐兆,这次徐兆总有个助理的样子,去拿了个硕大的风筝出来。
“我们买这么大的蜻蜓风筝能飞得上去吗?”付鑫有点疑惑。
“今天的风不小,可以的。”
贺云筝和莫若拉着风筝跑,后面两人帮忙拖着,风筝没飞多高落下,后面几个人转动一圈,由莫若和徐兆在前面拖着,贺云筝和付蘅在后面拖着,后面转动一圈又成了莫若和贺云筝拖着跑,风筝终于被折腾得上了天。
“可算让它上了天了,真折腾。”贺云筝已经被折腾得鬓发都出汗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莫若扯着那只巨大的蜻蜓,任由它与风同行千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嘴角堆满显而易见的笑意。
贺云筝也看着那只飞上云霄的风筝,如同她的心跳声一起,在风中摇曳发出震颤的声音。
徐兆和付蘅坐在了草地上,眼角的笑意也是藏不住。
“真凉爽啊。”徐兆开口。
“嗯,这只风筝好像带来了风。付蘅说到。
大家依次像遛狗一样遛了一会儿风筝,然后收了风筝,贺云筝带他们去爬小土坡。
“山下有个擂茶店,之前在湖南那边拍过戏喝过擂茶,感觉山下的那个店还挺地道的,老板好像真的是湖南那边过来的。”
“走,我们去喝一下,老板还会准备很多炒米,自行添加在里面也很好喝。”贺云筝介绍到。
“哟哟哟,不喝青梅果碎了吗?”付蘅逮着机会调侃贺云筝。
“老板认出你了怎么办?”徐兆最近好像端正了态度一样,操着身为一个助理应该操的心。
“没事儿啊,老板是个大爷,根据我前几次的经验来说,他倒是八卦。”
既然爬上小土坡,山上长满了枫树,就留了一条小道。
“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来赏枫了?”贺云筝不经意提一嘴。
“赏枫?”
“小土山上都是枫树,过几个月就是赏枫好时节,不够听说要开发了,这些树不就也是要被挖走的。”
“贺云筝你真的是多情啊?”付又有调侃道。
“怎么讲?”贺云筝不知道付蘅想到了什么事情。
“就高中有年暑假你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的男朋友被挖走了。”
“哦,是那件啊。”贺云筝笑了,多久的事情啊,付蘅还记得。
“什么?”徐兆震惊,“云姐你怎么云淡风轻的。”
“你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在电话这头要一边震惊一边觉得你降智了像个傻子一样。”
“是挺傻的。”贺云筝道。
“你哭了?”莫若问皱着眉听着,不想听贺云筝的情史又好奇,又关切,心情复杂。
贺云筝边听着徐兆添油加醋,看到莫若那种变得暗沉的脸,就去推了推他的眉心。
“傻瓜,是我外公家的一颗银杏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呢,可草木对人是否有情?贺云筝想应该是没有的。
“真的要赐你一只天眼,连一只银杏树都要去吃醋。”贺云筝挑头看着莫若。
“那怎么回事?”徐兆八卦地想知道。
“很简单的一个事儿,就每次去我外公家,都会看到院中的银杏树,感觉是从我出生前那棵树就种在院子里了,后面长得有2层楼那么高,又粗又壮,小时候每次去外公家就喜欢抱着那颗树,再后面我外公家起楼房,将银杏树给卖了,等我再去看的时候银杏树就已经不再那边了。”
“真的是个让人闻着落泪的故事。”
“不至于,可能就是对过去生活的怀念吧。”
“你很怀念过去的生活吗?”莫若问。
“当然了,你不怀念吗?”贺云筝知道莫若这个问题并不是吃醋,而是发自内心想知道她以前快不快乐,所以贺云筝非常肯定的告诉他。
“我说,那你现在又开始要怀念这里了?这里的枫树林。”付恒说道。
“这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