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请吃饭吗?”付蘅不合时宜的电话,让面前的餐食更难下咽。
“女明星8字箴言吸烟刻肺。付蘅,我从不自作多情,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是想太多了,我还像吻一个神明一样,虔诚地奢求了。”
付蘅听她在语无伦次的说着,知道贺云筝这层窗户纸捅了,可捅出来却是一把具象化的刀子。
“今天我去看你。”
贺云筝好像也没有多伤心,只是饭不香了而已,这对女明星来说是件好事儿啊。
下午1点左右,贺云筝巴巴的守着窗户终于等到付蘅,付蘅提着一杯青梅果碎汁,走入病房。
一进来,贺云筝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手上的那一提果汁。
“这天真热啊!来听你讲讲人情淡薄。”付蘅瞧着她的注意力都被青梅汁给吸引了去,于是给她个痛快一刀。
“真让我伤心,不谈了,过去了,也就比三秒多几秒,结束了。”贺云筝挑过头神情暗淡的说着,看似漫不经心。
“贺云筝啊,贺云筝,你不是吧?真情窦初开了。悄悄你这傻狗表情。”
说到狗,贺云筝又是一阵心肝乱颤地痛。
“我不喜欢小动物,尤其猫猫狗狗。”
付蘅想贺云筝怕此次经历像失恋一番,于是也就顺着她了:“嗯,咱从不养。”
第三天,贺云筝感觉自己又行了,徐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自己在办出院手续了。
“云姐,你到车上休息,这边我来就行。”
贺云筝听话地到车上休息,她的背伤经过两天已经疼痛减轻,于是在后车座,直接无形象地躺倒睡下。
徐兆送她回家,一推开小院儿的门,发现门里面被她母上大人养了一排排的向日葵。向日葵绚烂夺目。贺云筝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莫若说的那句:太靠近容易被肢解。
她像是尘埃此刻雾霭沉沉,暗淡无光,任何带着光属性的物品都能显得她像块空洞的无神采的烂泥。
她妈走出来了,看着她目光无神的地和一排排向日葵对峙。
“你干嘛呢?大热天的。”
贺云筝哭了,眼泪是决堤的,她曾在心里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太娇气,可是那个巨大的温暖的光球发出声音的时候,她哭了,在向日葵面前。
“你这孩子,给我浇花是不是啊?”
“妈,你是不是爱花不爱我了?”
“说什么呢?到时候结出葵花籽儿,炒瓜子给你吃啊。”
“哦。”贺云筝擦擦自己的眼泪。
“又要回来抠脚?”
“没有,节目录完了。”
“回家,发傻站外边干嘛?”苏敷和贺云筝揽着她回去。
“痛。”
“咋了?”
“背受伤了,嘤嘤嘤。”
“你这孩子,背受伤了也不吱声,又瞒着我好几天了吧?”
“嗯,您知道了也别告诉爸。”
“回屋,让我瞧瞧。”苏敷强硬地带着点心疼的说道。
苏敷是个小学老师,而贺云筝的爸爸贺清游是名工程师,常年在外地。
这栋郊区小别墅看着旧旧的,是贺云筝爸爸贺清幽早年间买的,这些年大家伙儿齐力还清了贷款。因为地理位置不怎么样,但是这几年房价上还是涨了不少,也比较清静。贺云筝拍戏比较拼,有时一身伤地回家,看到她妈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又关怀备至地拎她进屋子,每每都会想到那句标语: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心灵的归宿,是情感的寄托。的确,贺云筝想如果她是一只风筝,那家是埋在土里的线圈,她受家的牵引,是她的心之所向。
贺云筝扎进苏敷的胸膛,苏敷的身躯很小,却又如此结实。贺云筝半蹲着撒娇。
“重死了,你看看你这什么样子?”
贺云筝站好,等苏敷几步坐在沙发上,又想一条小鲤鱼,直接游到他妈身边,下巴枕着自己的手,然后架在她妈腿上,真的是一条咸鱼,懒懒的整个绳子都在沙发上了,她侧着头对她妈妈的肚皮说话。
“快看我的伤,真痛。”
苏敷掀开她的T恤看伤,已经慢慢结痂了,还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未消散。
“几天了?”
“3天。”贺云筝和盘托出。
然后苏敷一句话不说,就替贺云筝拉上了T恤,然后拿着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开始刷了起来。
她听着她妈放的声音,越听越不对劲。
“下面有请莫若给我们带来这首《风情万种》。”
“你撅屁股干嘛?”苏敷一巴掌把贺云筝又拍成一条咸鱼。
“我想起来,我这长时间磕着您腿不麻吗?”
“躺好。”苏敷像摸猫猫狗狗一样,一边给贺云筝顺毛,一边拿着手机继续看节目。
贺云筝只得听着莫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