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早餐,然后开车到了朱砂镇。
“贺云筝,你总算回来了。”导演不冷不淡地投来目光。
贺云筝却受宠若惊,打了声招呼进到休息室。瑞娜见她来了,便过来缠上她:“哇,是谁回来了,让我瞧瞧。”
“导演怎么回事?一副冷淡脸说出狗见包子的话。”
“你这比喻真贴切,还不是你们公司那个来代班的,那位啊,搞的他一个头两个大。”
“洗耳恭听。”
“就那个叶长芯一直搞不清我们都是没有剧本即兴发挥,她却一直在向导演要剧本,也接不住别人的戏。”
“导演就斥责她是个现眼包,平时就知道抢戏,关键时刻一个屁都放不出。”柒虫不知不觉加入到两人的谈话中。
贺云筝扫视了一下四周,肖笑和戴鸢都不在,她丝毫不关心地问道:“莫若呢?”
“或许在民宿?”瑞娜也不知道,莫若很少和她有对手戏。
推开民宿的门,莫若穿着一件灰色T恤,背对着她,好像是梳的背头,用带线的耳机正听着音乐。阳光轻抚他的背,或许因为这一丝的温暖,他转过头,眼底含笑,面上却冷漠至极,让人感觉到了想要极力掩藏的浓烈情感。
“弟弟我回来了。”贺云筝以角色身份打招呼。
“六年了,贺云筝,你来见我了。”
贺云筝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并无摄像机,现在节奏这么快,这就开始了,时间跨度一下子6年后了?
“你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More 惹?”贺云筝打趣他道。
“没,好久不见了,姐姐。”
莫若还是那个阳光照在身上很清爽的样子,只是眼神中多了些沉重。
6年间,戴鸢和肖笑已经是一对夫妻了,而贺云筝的不告而别,被解释成了去寻亲,那她现在回来又是为了什么,来看看故人?
贝雷帽,墨镜,包臀短裙,贺云筝走在朱砂镇福成巷子里,摇曳生姿,而身边再也没有单车少年的身影。
“贺云筝。”巷子里静悄悄地被这一声给掀起热闹,瑞娜笑盈盈地透过阁楼上窗户和她打招呼,六年足以改变很多,柒虫出了镇,没了消息,瑞娜成了小镇剧院的班主,之前自由随意的衣着换成了朴素典雅的中式旗袍,中短发。
贺云筝愣愣地看着她,下拉墨镜看得更清楚些才辨认出她来:“瑞娜?”
瑞娜欢喜地让她进屋叙旧,她应声推开院门,就看见满目绿植,鲜花摆了一整个绿木架子。
“你这里真讲究。”贺云筝环顾院中布局,足见主人的悉心打理,两人对坐于枯木凳上,就着白玉桌喝茶聊天。
“6年了吧,你当初说是寻亲不久就回,倒是流连忘返。”
“有些事情耽搁了,老人家身子骨不好。”
“那这么些年你可有莫若的消息?”瑞娜的问题出乎贺云筝意料。
“他不在吗?那我们的小院现在谁住着?”贺云筝听到莫若二字心头一颤。
“空着,怕是都生了灰了长满蜘蛛网了。”瑞娜拿起一杯茶品了一口。
“喝完茶我回去看看,收拾收拾住段时间。”
贺云筝看着破败的小院哀叹道,这工程量。行李箱里拿出便装,脱了贝雷帽,和一身洋气的衣服,换上,准备大扫除。
当听见敲门的时候,贺云筝正沉浸式打扫,现在的样貌是灰头土脸。
“我去,灰尘也太大了,若,我们真的要住这里吗?”叶长芯挽着莫若的手臂进门。
柒虫因为演唱会退了节目组,导演再看不上叶长芯,还是因为和方姐的某些交情应下头皮带带她。
“是我,不是你,离我远点。”莫若抽出手臂。
贺云筝出来看到的一幕感觉是莫若被自己撞破,慌张抽出手臂。
她咳嗽了一声颇不自在地在想,莫若这两天是和叶长芯有什么戏份吗?两人有啥情感纠葛,作为姐姐的她应该表现一个怎样的状态。
“cut。”导演突然骂过来,“贺云筝偷懒2天你是昏了头了,为啥愣住了,是接不住戏了。”
“对不起,对不起。”贺云筝和导演和对手演员和工作人员挨个儿致歉,随后便进入状态。
“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进来干活儿。”贺云筝没好气的冲莫若说道,连带这叶长芯也被她这长姐的气势压了下去,好像也想拿个扫帚扫扫地什么的。
“cut,叶长芯,我说过你多少遍,你得有自己的思考,你觉得你是来扫地的吗?别OOC”
叶长芯被骂后,瘪着嘴,一副哀怨地看着贺云筝。
“姐,好久不见。”莫若拉进行李箱,贴近贺云筝这个小脏娃侧头冷冷的一句。
“嗯,好久不见。”
“我可不住这儿,我去喝茶了,莫若你走不走?”叶长芯又不知道该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