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秀儿又在骂狗良了:“昨日我听人说你又同人打架了是吧?你爹总在外面,咱们家里也没地种,你要是不愿上学,去找村长,给你开一块地种吧。”狗良来找石头去学堂,隔着墙对秀儿喊道:“是他们欺负石头,我才同他们打架的!”说完,二人就出门上山去了。
对面秀儿听了没再说话,这边贺家人也是满头雾水,并没有听石头说什么受欺负的事呀。中午秀儿过来闲话,贺老太问起,她说:“婶子莫放在心里,许是臭小子胡说八道。”贺老太说:“那不能,狗良是调皮,但也不爱说瞎话的。”秀儿想想也是,于是商量了等他俩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问明白。
中午,两家特意都在老贺家吃饭,秀儿同小艳一起做的,等他俩散学回来就直接叫到这边。他俩满脸疑惑,等吃了饭,大成开口问了是怎么回事。石头不愿开口,狗良于是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是学堂里有邻村来的几个,平日同本村的人自成一伙儿。他们听说了老贺家家里的情况,就多有在他周围闲言闲语的。再加石头本身慢长,同狗良只差一岁个头却相差许多,就有人爱撩拨推搡他,狗良看不过去就同那些人动起手来。
秀儿听了忍不住关心地拉他过去看身上:“打疼没有?有没有受伤?”狗良满不在乎地说:“我能被他们打疼?”贺老太看石头,石头说:“没,刚动手,先生听到过来,就分开了。”小武在旁边兴奋补充:“他们先生会功夫的,肯定没事。”
秀儿还是没忍住拍了狗良脑袋一下,责备他:“以后也莫轻易动手,他们不对同先生说,再不听了找你爹你大伯去找他们。”狗良“喔——”了一声,然后说:“行了,我们要去学堂了,再说该迟了。”
他们走的时候,小仙送到大门,冲狗良:“你真行啊!”狗良得意地昂了昂头,没说话,走了。
他们走后,小仙去河边玩儿了一会儿:石头,感觉无聊,就打算回去看看书写写字。翻看自己的布袋,却发现底部竟然磨破了个洞,正好小艳在家,她就拿着去找小艳帮忙补。小艳在正屋炕上坐着,旁边放着个笸箩,里面满满都是各色碎布。待听小仙说完来意后,她拿着布袋,略思索后说:“仙儿,姐给你做个新的可好?”小仙深知小艳针线好,哪有不愿意的,拍手叫好。小艳就拿了碎布,一片片剪起来。
小仙看那碎布每一片都不大,遂好奇发问:“这么大布料,岂不是只能做荷包?”小艳笑而不语。小艳做着,小仙好奇也没走开,只见她把白布做底,有颜色的布料剪成各色花瓣的形状,竟拼了朵朵各色花草。接着,小艳把原本布袋上的破洞补好做内衬,新做的拼花这一层覆在外层,缝好后,原本半黄不白的布袋子竟变得相当漂亮了。
小艳缝好最后一针收好线头,小仙立刻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兴奋已极抱着小艳就在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新包去找贺老太炫耀。小艳被亲愣了神,心道这是跟谁学到。贺老太见到后,也夸小艳针线好,让小仙好生保管,仔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