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年(1 / 1)

年二十八,早上,石头就很争气地好了,获得了剩下所有糖葫芦的所有权,小仙也把要分给他的好吃的给了他,让石头陷入先吃哪个的甜蜜烦恼。

刚吃完饭,狗良就气喘吁吁跑进院来:“我刚刚……看到,很多马车……去周老爷家了。”小仙和石头一听,一屁股从炕上滑下去,就找鞋穿准备去看热闹。跑到院子里的时候,贺老太在屋里问了声:“哪儿去啊?”“村里——”

老贺家和周老爷家在村子的两头,贺家村还是个从北到南长条状的村子,地方不大但是距离却算不上近。等三人跑到周家跟前时,只见大门口确实停着好几辆马车,就连守门的人看着都比平时多了。每辆马车前还站着人看守,小仙三个也不敢凑太近。狗良找到不远处有个可以上去的坡,三人爬上去往周家的方向看去,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院子里也有不少人。小仙往下看了一眼,突然她压低身子,拉了一下狗良,“咋了?”“有人在看咱们……”果然,那边有看门的发现他们三个,远远的看过来了,不过对方可能注意到只是三个孩子,没有一直盯着看了。

单单马车也没什么好看的,所以没多久三个人就觉得无聊了,离开了那儿。冬天外面其实并没有太多好玩儿的,地是硬的,树是秃的,天看起来也发灰,打打闹闹一会儿,竟然就直接回家了。

“……就今天晚上,再年前就不出去了……”掀开门帘,秀儿竟然在,和贺老太聊着什么。石头一回来就跑到后面翻找吃的,小仙上炕去凑到贺老太旁边听她们说话。秀儿看见他俩就知道了:“狗良也回来了吧?”小仙“嗯”了一声。贺老太问:“要不石头把狗良喊过来。”“不用不用,门都没锁,他有事就过来了。”

两人继续聊着,秀儿让贺老太摸一下她额头:“我总是觉得热,不是烧了吧?”贺老太摸了摸,“不是不是,烧了该是发冷。”小仙并没有不舒服,但她想加入对话,就枕到贺老太腿上:“婆——我身上发冷呢。”贺老太就把她揽过去点,旁边的羊皮子盖在她身上,一拍一拍的。也许是玩儿累了,小仙竟然就在她们聊天的声音中,被拍打着睡着了。

当天晚上,小仙就开始发热。准确地说,是下午吃饭的时候,贺老太叫人喊她起来吃饭,却总是喊不醒,贺老太过来看她脸上红彤彤的,就把脸贴上去,竟是滚烫。

很快,同样没来得及吃晚饭的霍大夫被请了过来,确定小仙是确实发烧后,他就把带来的药让他们给煎了。

药当然是苦的,大人都不爱喝,别说孩子。小仙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贺老太搂着她喂了几口药,她就皱着眉,大树一看,赶紧抱着去泔水桶旁,果然,刚喝下去的药“哇”一口,全吐了。

忙又熬了小米粥,怕她嫌苦还放了糖,喂着喝了小半碗,过一会儿再喂药,好歹是没再吐了。当天夜里还算踏实,只是第二天看的时候,体温仍旧是没有降下来,只比前一天稍好些了。早上霍大夫又来了一次,带了新的药来,老贺家不由感激恩谢。

年三十,小仙烧未尽退,竟又添新症状,下午开始腹痛,再次把吃的药和食物全吐了,天快黑的时候她肚子胀得发硬。老贺家本不愿在这样的时候再麻烦霍大夫,可这会儿她竟什么东西都无法下肚了,在炕上打滚,嘴里不住地喊疼。小艳小梅在旁边心疼得掉眼泪,石头都害怕起来不敢说话了。

大树只能再去请了霍大夫来,他把脉后脸色倒还好,说:“只是急性下痢,小仙现在已经无法服药,看来只能用针了,只是会很疼。”大树有点着急:“疼就疼吧,反正你看她现在一直在疼着。”

下针的时候不能乱动,霍大夫让大树抱住小仙,让她坐起来,再叫人把着她的手脚。小仙稍稍有些挣扎,只是这会儿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霍大夫掏出银针,旁边孩子们看着害怕,都躲远了,小艳帮着按住小仙,也闭着眼睛不忍心看。那针,霍大夫却是没有扎到身上去,反而是腿上,膝盖处的骨头缝里。针扎的时候,小艳感觉到小仙的腿在使劲挣扎,她心惊那是多疼……

等两边的针都扎进去,还是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大概一刻钟,才把针拔了。小仙被放回到炕上,盖上被子,不知是扎针的疼还是生病的疼,她紧紧皱眉,又迷迷糊糊昏了过去。

贺老太想让霍大夫先回去,他却说等等吧,反正都来了。

不管怎样,年还是要过的,贺老太和大成去做饭,小艳去打下手,其他人在这儿陪着等。终于,饭快做熟的时候,小仙终于哼哼着说要去茅厕。大树带着她去过后,揉了揉肚子,发现已经不胀着了。霍大夫又把了把脉,问了几句话,也安心了,他让大树跟着回去取药,走之前又嘱咐贺老太给小仙做点菜粥先吃了。

于是,这年的除夕夜,老贺家吃着比平时好但算不上丰盛的年夜饭,而小仙,则是喝了菜粥吃完药,又迷迷糊糊睡过去,这个年,就这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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