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所有暗卫无声倒地,黑衣人闻声离开,纷争却并未就此停止。
待他们将一切处理妥当,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快到上朝的时间了,萧辰逸将面临一场不见血的斗争,稍加不慎则会满盘皆输。
“七弟,今日第一次上朝 可有何不适应?”
“多谢五皇兄挂怀,还好。”见他如此冷淡,萧辰宇不想自讨没趣,暗自冷笑一声,转头离开去找相熟的官员。
“这朝堂上的水深着呢,还是得小心点儿,切记收敛锋芒,以免树大招风。”萧辰轩见其他人都三三两两成群,唯有自家好弟弟(是的,自从上次几人长谈后,萧辰轩便自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了不少)孤身一人站在一旁,仿佛世间的喧嚣都与他无关,这副模样让好哥哥心中升起一股保护欲。
“多谢皇兄告知,臣弟定当谨记。”
“咱们兄弟,说这些做什么,皇兄虽无大才,却也能在朝堂立足,只要你无大错,定能护住你。”
“皇上驾到。”听到李公公的提醒,聚在一起的大臣们瞬间归位,队列整齐,井然有序。
最近各地比较太平,无大事发生,就在众人昏昏欲睡以为可以尽早下朝之时,萧道鸿低沉的声音响起:“老七,昨日夜里疾风影卫来报,有数十人暗闯陈景泰旧府,此事你可知晓?”
萧辰逸原本低垂着的头扬起,满脸不可置信,仿佛有一道惊雷在他脑中炸响:“儿臣不知,还请父皇详查!陈家府邸已荒废多年,怎还有人如此行事?”
“你当真不知道?”
“儿臣不知。昨日傍晚,儿臣在茶楼偶遇沐夫人,小叙片刻后就回了府,此后一直居于家中温书,未曾出门。”
“沐卿,此事可属实?朕可听说,沐夫人在茶楼待了好几个时辰。”
“禀陛下,确有其事,昨日内子与臣置气,带着小女离家出走,回来时已然亥时过半,怒气已消,与臣讲述见闻之时提到了七皇子殿下。”
“如此说来,逸儿所说非虚。”他的口气松了不少,似乎是信了,但眼里暗藏的锋芒暴露了他的怀疑,这是火上浇油的好时机。
“父皇,儿臣以为在这朝中,最想接近,也最有机会进入陈府的人只有七皇弟。”萧辰宇一脸笃定地站了出来,只要添上一把火,让父皇心中那根刺痛起来,这二人的关系怎会缓和?萧辰逸又如何在这朝堂更进一步?
“此话怎讲?”
“禀父皇,众所周知,陈府有机关,巧妙至极无人能挡,七弟与那陈氏罪人是血脉至亲,怎会不知如何躲避那些武器?”愤怒吗,只要你愤怒,一切都将结束。
“禀父皇,当年陈家出事前后,您可是将安才人和七弟禁足了呀,他们如何能与宫外之人联系?且若是七弟早已得知那些机关在何处,为何早不去闯?非要在第一日上朝前夕整出这么大阵仗,岂不是亲手把把柄递给别人吗?”萧辰轩看着咄咄逼人的萧辰颐和眼神不善的父皇,权衡之后站出来力保自己的好弟弟,心容说了,要勇敢,要守护七弟。
萧辰逸看着眼前腿微微颤抖,却依然不顾后果维护自己的三哥,一种久违的家人之间温暖的感觉席卷了他的心。
“此外,既然那数十人能闯陈府,还能在疾风影卫攻击之下突出重围,必然有绝世武功,七弟何德何能让那些高手听令于他?”
“三皇兄此言差矣,武林高手难请,不是还有暗卫吗?沐大人可是养了好些暗卫呢。”这意思,沐泽早已和萧辰逸勾结在一起,二人动机不纯。
“殿下,臣私养的暗卫与定国公比起来可是不值一提,此外,臣府中的暗卫一举一动陛下都知晓,还请殿下不要污蔑,得用证据说话。”
沐泽滴水不漏,轻而易举打消怀疑,还戳了五皇子的肺管子,毕竟他收了人家定国公二十暗卫这事儿可还没过呢。
“对啊,老五,你还有这么多暗卫呢,凭什么就能怀疑老七。和妃娘娘既然能模仿安才人的字迹与陈家写信,为何不能得知机关位置?说不定信中就有这些秘密呢。”
萧辰轩一时嘴快,又将一个秘密爆出,场面一时无法控制。
“模仿什么字迹?”萧辰逸适时上前,用愤怒的目光审视着萧辰宇,那逼人的气势竟让他有些惊慌。
“简直一派胡言!还请父皇明察,还母妃清白。如今母妃尚在宫中禁足,仍寝食难安唯恐为父皇母后添乱,又岂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五皇地怎得如此不讲道理,和妃娘娘禁足是近日发生之事,这如何能证明娘娘十年前未曾模仿安才人的字迹与那些罪人通信?”或许是嫌场面不够乱,隔岸观火的萧辰颐也进来凑热闹:“此事应为秘闻,众人皆未听闻,为何仅有三皇兄知晓?”
难道三皇子扮猪吃老虎?
“父皇,这事儿是母妃告诉儿臣的,初一进宫时,母妃与皇子妃闲话家常,就聊到些宫中秘事,儿臣在一旁听了一耳朵。”
看着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