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柔,快,给父亲送口信,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源郎。”郑源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门外的包围自然也就撤了,碧柔此行也是十分顺畅。
“主人,郑夫人的贴身丫鬟去了国公府,可要……”
“不必,这个人四皇子会处理,你继续盯着就行。”
“是。”说完此话,竹清便闪身隐藏到了暗处。
四皇子这边也收到了消息,也同样选择了放任,挣扎一下才有意思。
大理寺,郑源看见站在一旁的郑杰,心里波涛汹涌,这孽种竟真的没死,他原本以为,以为这不过是打压他的说法罢了,哪想到……现在该怎么办!
那孩子见到自己的父亲,眼里迸发出浓烈的杀意,这眼神,让郑源更加惊恐。
“嫌犯郑源,你看看,这些可是你的东西?”大理寺卿欧阳德不想拖沓,直奔主题。
“哼!”郑源昂首,竭力掩饰自己的恐慌,只要自己不承认,那些人能奈他何?
“大胆郑源,还不跪下!”侍卫见状,押着他让他跪了下来,哪怕他嚷嚷着自己是朝廷重臣,也无济于事。
“来人,端碗水来,本官要滴血认亲。郑大人,你不承认也无妨,这血脉可是你改变不了的。”其实,不验也看得出来。
不多时,水来了,郑杰一言不发,拿起一旁的刀,划破手指,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血滴进碗里,他扭头看向郑源,拿着刀,端着碗,像一匹狼崽子一样朝他走去,心里默念着,不能让他死,死是对他最轻的惩罚。
郑源瑟瑟发抖,激烈地挣扎起来,不可以,不可以!只是,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法逃离侍卫的掌控,郑杰拿着刀,手慢慢地靠近他的心脏,欧阳见状想阻止,被一旁的李鹏程(刑部尚书)拦住了。
刀尖割破了郑源的衣服,在快要刺破他的皮肤之时,孩子手里的刀快速地换了个位置,割破了他的手臂,血液汩汩流出。郑源疼得大叫,他想捂住自己的伤口,可是双手都被桎梏着。
“你疼吗,你害怕吗,你知道我娘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吗?”郑杰悠悠说道,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鬼魂。
“大人,您看。”
“郑大人,你还有何话说?”
“就算他是我的儿子,也只能说明我曾成过婚,又怎么能证明我杀过人?随随便便一个吊坠,难道就能说是我的贴身之物吗?还有那信,谁能证明是我写的,这世上会模仿他人笔迹的人多了去了。”
面对郑源的狡辩,其他人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静静的看着他,跳梁小丑。大理寺卿揉了揉眉心,嗯,累了,该结束了。
“来人,把证人带上来!”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郑源猛地抬头,怎么会有证人,他看着走进来的人,瞪大了眼睛。
“你是何人。”
“回大人,草民小六,是嫌犯郑源的书童,草民可以证明他杀害了先夫人。”
“说说看。”
“那吊坠…是他的母亲弥留之际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件儿,但他也贴身带着,这个吊坠村子里很多人都见过,大人…大人可以去查。他来到京城之后,被这京里的繁华迷了眼,又被…定国公看中了,就更加不想让人了解自己的过去了,便起了心思,想杀了自己的妻儿。那封信是我亲眼看着他写的,那上面不小心留下了一滴墨,就在‘功’字那里,大人可以检查。当年他…他杀人时,草民就在现场,草民无能,不能保护先夫人,只能保住公子的性命,草民趁他恍惚害怕之时,拿走了他的吊坠,连同那封信一起藏在了小公子的身上。”
“他们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
“当时,他让草民把尸体解决一下,草民便把尸体搬到一旁,用草盖了起来。兴许…兴许是他害怕,第二天又让草民去查看。那时,草民便买了些药,给小公子包扎了伤口,然后就把他抱走了,放到了一个容易被发现的地方。随后,草民在山上给先夫人挖了个墓,把她葬在了哪里。”
“你说你是他的书童,那你为何要背叛你的主子。”说着,看了看旁边跪着的郑源。
郑源死死地盯着小六,目眦欲裂,那神情,好像小六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草民虽是他的书童,可是草民的命是先夫人救的,她还教草民识字,念书,她那么温柔,善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来人,将罪犯郑源押入大牢,择日提交刑部。小六和郑杰,此案已明,你二人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