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 / 3)

我是个很罗里吧嗦的人,总是絮絮叨叨个不停,可说了一大箩筐的话,也总讲不到重点。

实弥对我这点习性表现的十分痛恨,他是个急性子,每次只要跟我多呆上两个时辰,他就忍不住气得要跳脚,用他的话说,我迟早有天会成为他动手打的第一个女人。

其实我知道他不会对我动手,不死川实弥是个色厉内荏的人,他习惯于用凶狠的外表将自己武装起来,他暴躁的表象下包裹着一颗无比柔软的内心。

我和实弥之间的关系很简单,我是虚长他两岁的邻家姐姐,小时候他爸追着光屁股的他满地乱窜的场景我还历历在目。

那时他弟弟妹妹们都还未出生,他作为当时家里独子格外骄纵了些,从学会走路开始,就是个不省心的,三四岁的小孩很多连走路都走不利索,他就已经展现了他惊人的运动天赋,跟那一群年岁更大的孩子相比,在翻墙爬树、上房揭瓦这档子事上面,他永远是动作最快,爬的最高的,也由此获得了最高的话语权,连我也成了他的跟屁虫,跟在他屁股后面乐呵呵的去堵自家烟囱。

事情的结果当然是我俩都挨了一顿胖揍,他被打的更惨一些,他爸脱了他裤子追地满地乱窜,那白花花的屁股蛋被打开了花,肿成了四瓣。

他的伤正好为我学习医术继承家业的道路上添砖加瓦,我爸说给我练手,很是大方的表示不收费,两家大人相谈甚欢,只有他趴在榻上被我折腾地一阵鬼哭狼嚎。

这些往事等他再长大一些的时候,我每每说给他听,都会把他气的咬牙切齿。

童年时光总是美好又短暂的。

作为一墙之隔的邻居,我们两家的关系最初还是十分亲密无间的,在有了弟弟妹妹后他也变得懂事起来,收敛起了孩童的顽性,那时候的他是个温柔知礼的孩子,每次晚饭我们两家互换菜肴时,他会任劳任怨的担任起跑腿的角色,迈着小短腿在两家门户间穿梭,见到我也会温声细语的喊我一声“伊织姐姐——”。

儿时的实弥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笑容,作为不死川家的长子,他对待父母孝顺恭敬,对待弟弟妹妹,耐心细致,即使那几个年幼的孩子闯了祸,他也从不会苛责半句,只会主动替弟弟们承担过错,然后很温柔的替他们擦干眼泪,柔声安慰。

而我作为家中长女,常常不经意间被母亲拿来和他做比较,那时候的他就是大人们口中“别人家孩子”的代表。

流言蜚语往往会在不经意间如同一把无形的利刃将人中伤。

我不知道那些话最先是从谁口中传出来的,镇上的妇女们每天一有空闲便汇聚在巷口,谈论着家长里短,这些长舌妇的嘴巴是传播流言最快的途径。

实弥的父母和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们都是黑发,于是他那一头耀眼的银白色的头发和随着他的年岁渐长逐渐清晰的五官,慢慢地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随着那些恶毒的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开始编造出他们曾在实弥出生前一年见过他母亲与一名银发男人交往过甚的鬼话。

那段时间我在姨母家开的居酒屋帮忙,不知听到那些食客们谈论了多少有关不死川家的轶事,实弥母亲美丽的容貌成了这些谣言最有力的铁证。

那个满口黄牙的男人在灌了几壶马尿后,开始神志不清的大谈特谈许多年前他曾撞破过不死川家那个美艳的少妇与邻镇的一个男人在小树林里偷情,他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当时的场景,仿佛他真的亲眼所见了般。

我再也无法忍受,冲过去将一整壶滚烫的茶水泼在他头上。

被烫到的男人大叫一声,起身揪住我的衣领攥着拳头就往我脸上招呼,我也不示弱,扬起手中的茶壶就砸到他头上,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姨父上前将我与那个满脸是血的男人拉开,不停地朝着暴怒的男人鞠躬致歉,四周的食客纷纷起身围上来看起热闹,余光中,我注意到只有角落里那个男人全程不为所动,只是弓着背默默地坐在那里饮酒。

那个男人是实弥的父亲。

那一刻,我感到心如刀割。

实弥那个温柔可靠的父亲再也一去不返了。

他开始不停地酗酒,打骂妻子。

为了保护母亲和弟弟妹妹,实弥用他小小的身躯承受了来自他父亲的大部分的怒火,这个无能的男人只能通过酗酒和殴打妻儿来发泄他的愤恨。

每当入夜时,他摇摇晃晃地返回家中,隔壁随即便会传来怒骂声、摔打声,其间夹杂了孩童的啼哭与女人隐忍绝望的啜泣声。

这样的争吵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渐渐消停。

当争吵声渐息,夜晚终于归于寂静,我将晚间藏在被炉里的一盒萩饼揣在怀里,拿来一个小瓷碗将父亲珍藏的药酒倒出一碟,又偷拿了一些伤药,然后偷摸地从后门溜出去。

秋冬的夜晚是那样寒冷,我裹紧了衣襟,缩着脖子,双腿被冻得止不住地打颤。

实弥正抱着弟弟妹妹们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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